我皱眉,呵斥道:“别闹。”
“好好好~”
她立马举起双手,红宝石的眼睛仍是一刻不停地四下转动。
“对了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
她忽然说道,伸出一手:“之前让你们临时保管的红宝石呢?那个给我。”
她不说我还真就忘了个干净。
在随身夹缝中翻找了片刻,我终于从因为一直没有出门,所以久未整理的空间底部散乱一堆的内侧,于一片混乱的各类零碎中,翻找出那枚被单独存放在密封木盒中的红宝石,直接抬手将其抛出。
瞬间变得手忙脚乱地去接木盒的爱丽丝发出慌乱的声音,直到最后用双手掌心确认其存在性,这才略微松缓一口气,将其打开确认。
“呼,确实是我的红宝石。”
爱丽丝轻松了一瞬,随即不满地瞪来:“我说,主人啊,虽然刚才那种程度我确实能够安稳地接到,但这种玩笑开得也太恶劣了些吧。”
刚才那样哪里安稳了啊!
好不容易收起掉落的下巴,我摇头道歉:“抱歉,稍微坏心眼了一下。”
“哼。看在我的宝物完好无损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了。”
她再度恢复到平日笑眯眯的表情,左右打量着,就像是在等待,亦或是寻找着什么。
我对于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更感到好奇。
之前都以为那不过是兔子玩偶本身拥有的事物,是装饰性的眼睛的代替品,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直接将其扯下来,还嘱托我们务必好好保管的。而之后,兔子玩偶随着一阵明亮的闪光与爆炸消失在了我们眼前,仅余这枚石头还残存着。
还未等我们因此悲伤多久,一转眼,我们又重新在箱庭内,遇到了自称是那只屑兔子,并且拥有同样名字的女骑士……说实话,当时的感觉,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以及深切的怀疑之情。
这也是我直至方才,都会选择试探的原因。
换句话来说,距离回来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必然早有机会可以归还这必须要保存的事物,之所以会拖延到现在,也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某一种猜测。
“这个,对你的意义应该很大吧?”我问。
爱丽丝轻快地点头:“是啊,毕竟是我顺利晋升骑士团的重要象征嘛。感觉现在才多少有些安心。
“嗯,不过……”
她在谈话中再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又一次将这几乎一览无余的工坊前后打量。
就在我即将询问出口的瞬间,她忽然低头看向脚下,弯起眼眉:“好狗狗,好狗狗。”
从半空中探头冒出的猎犬,轻快地迈动脚步,凑近她的身边,拖着舌头,亲热地蹭着摸向自己后颈的手指。
我这才注意到那双看似纤细的手掌内部,有着多少因为辛勤苦练而留下的厚茧。
然后,就在我因此而开始深思,自己是否要修正一下对待这屑兔子的态度的时候,就见她忽然抬起手掌少许,并指成刀,在短时间的加速后,瞬息落下——
“喂!”
这吓得我瞬间站起身来,惊喝出声。
“嗯?”
坏心眼的家伙偏头看向我,又转眸看向正在她的手下发出呻吟和细微抽搐的猎犬,眯眼露出笑容:“哦~你是担心我会伤到小家伙,是吧?”
“……”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回复,只能仍旧以紧张地表情盯着她手掌与猎犬相接的位置。
好消息是,即使现场状况看起来十分危机,但我没有见到多少血色,猎犬本身也不像是有感受到异状的模样。
坏消息是,猎犬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分外奇怪。虽然不至于说是痛苦与害怕,但就这么一直抽搐着,总让我担心是不是犯了癫痫还是其他什么疾病。
爱丽丝无奈地摇头:“但是,主人你难道不是一直有在看着的嘛?有关我现在正在做什么,以及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这件事。”
我这才想起一直放着没收回的感知。
因为太过紧张,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我也真是太不像样了。
难道最近过得真的太过懈怠了吗?
又或者说,因为这边是熟悉的地方,所以下意识地放松了呢?
重新恢复对自身感知收集到的信息的接管,我终于确认清对方正在做些什么:只见骑士的手从猎犬的下颚旁一直摸到其下巴部分,似乎正在掏着什么一般,不断摸索确认。
在猎犬的颈下,一直到胸口的位置上,以潜藏在其厚实毛发间的细线所串联的针织布包裹中,盛放着一个幼小的个体,此时因为手指的触动,不断发出细微的鸟鸣之声。
“小鸟?”
“似乎是要送给你的东西。”
爱丽丝耸肩:“不是耀那边的,而是辉那边的。听起来好像是刚才见面的时候忘记拿给你了,所以现在让人送过来。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这样又是一番努力后,她终于拆解开紧缚在猎犬身上的细线,让其能够松口呼吸的同时,显露出袋中盛装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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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个屑狐狸,尾巴可拔插,欢乐向无节操。
……
“任以道!求求你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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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请叫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