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东边前几日才收拾过一遍?就安置在东边那处院子吧!”反正如今大冬日的,什么都瞧不见了:“先把三进的小楼仔细查一遍,没问题就叫七娘住过去,剩下的一进二进,等明日再查再收拾应该就赶趟吧?”
“您的意思是元家还要来人?”三进的院子还都收拾不确定是否赶趟?这是元家三房都要过来的架势!
真是一点就明白。
余闲知道这就是祁绥把魏不还留下而非楚无归的原因。
元家得处置,但边关却不能没有元家。
元定就是祁绥暂时选定的人选。
“看看先到的是谁吧!”余闲笑了,她赌一毛钱是元家那位三夫人。
“是,属下这就去。”
说两盏茶的功夫就两盏茶的功夫。
时候一到,祁绥就大步进了院子。
余闲把热汤递过去,试着这人手冰凉,心中一紧:好在一大早雪还没下,要不定然得折腾的不轻,这人如今可冻不得。
“先喝了暖暖身子。”
“好。”一口灌了鸡汤,祁绥才让开身,露出了身后的一大一小。
嬷嬷瞧着得五十往上了,估计不是元定的奶嬷嬷就是他夫人的奶嬷嬷,别的人也不能放心,而这小的,瞧着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伸手一摸,骨龄十二三了。
怎么瘦小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
“见过王妃。”嬷嬷绷着脸撑起笑模样,看得出这人惯是个冷肃的,少笑,这会儿笑得很不自然,她看向身边的姑娘时脸上尽是担忧,低声又重复了一遍:“见过王妃。”
接着又紧了抓着小姑娘胳膊的手,重复了一遍:“见过王妃。”
而小姑娘只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两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木雕小马,在一遍遍重复下,虽然人没动,但到底低声吐出了四个字:“见过王妃。”
“王妃赎罪,七姑娘她···”
不等嬷嬷说完,余闲便张口打断道:“无碍,你们是昨儿晚上就出发了吧?可吃用了早饭了?”
“禀王妃,不曾。”便是昨晚上的晚饭都不曾吃过。
想到这儿,嬷嬷眼眶一红,谁能想到亲祖母就这般什么也不叫带就把人饿着肚子给送上马车了呢?昨晚上虽奔波了一宿,但好歹知道二爷就在前头,心里是踏实的,如今···只她与姑娘两个被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安王府,可如何是好?
吃住也就罢了,穿戴难不成也要叫安王府给?而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她们是如何被安排的,难不成要留在安王府过年?不是这样的道理啊!
余闲见这嬷嬷的脸色,两人彼此依靠的模样,还有双双简单到单薄的一身,就多少猜出了些。
张口便先安她的心,把安排的院子细细说了,挑的伺候的人也叫来给她瞧了,又说府里过年裁新衣,问她可方便一会儿府中的绣娘过去量身,若是不便下午或是明日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