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鸢的房间内,此刻杨少筠少有的安静,正守在杨青鸢的床边。
看到丞相过来了,赶忙站了起身:“爹。”
丞相拧着眉,打量了一下床榻上双眼紧闭的杨青鸢,那脖子上的掐痕太过醒目。
他奇怪地问道:“谁做的?”
白珠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心疼又愧疚地说:“是妾身无能,妾身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任由欣婉和薛将军将人害成这样……”
丞相脸色微沉着:“你是说此事是薛将军和欣婉做的?欣婉的性子本相再了解不过了,小时候刻意避开搬家的蚂蚁,生怕踩到了它们,岂会做出这样迫害青鸢的事情?”
显然白珠告状,丞相是不相信的。
白珠也不生气,继续可怜兮兮地说:“府上的不少下人都瞧见了,若不是他们亲自指证,妾身也不敢相信啊!”
“薛将军可是欣婉的未婚夫呢,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姨子?”
“欣婉身为青鸢的姐姐,当时就在场却是没有阻拦,反而叫好……”
白珠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泪,那声泪俱下的模样,倒不似在撒谎。
杨少筠同样委屈地开口:“爹,我虽然不在,但下人口径一致,而且大姐也没反驳,默认了!所以爹,你要好好严惩一下大姐啊!”
白珠跟着用力点头,今天一定要让杨欣婉倒霉!
丞相眸光依旧盯着杨青鸢:“那大夫如何说?”
白珠愣了一下,“大夫说需要静养,让人好好休息,再吃点药,只是那嗓子怕是受了点损伤,还有个她心理创伤也很大,将来哪里还有胆子胆敢见着薛将军啊!”
薛子潇在战场上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自然不是什么温润的性子。
加上杨青鸢有时候确实喜欢挑事,怕是薛子潇被激怒了,才会不留情的动手吧!
“将欣婉叫过来!”丞相对下人命令。
白珠双眼瞬间一亮,叫了杨欣婉来,看杨欣婉如何否认她害了杨青鸢。
很快,杨欣婉便被带了过来。
此时的她,已经洗漱过,头上的唯一发簪也取了下去,一身宽松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简单却有一种清冷气质流露而出。
“爹,你叫我?”杨欣婉即便看到了杨青鸢昏迷着,却依旧不明所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