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发现这簪子时,它样式普通,但材质特殊,我怕藏不住,还怕被人发现,就干脆给他重新雕了个样式藏着。”赵予安顿了顿,问白晏,“你认识这簪子?”
白晏垂下眼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的面色有些扭曲:“认识,但他的主人是在你还没出生那年就已经死了。”
知道白晏说的不是他的生母,赵予安皱眉,他没兴趣知道那人是谁。
他只想知道是谁杀了那个女人。
“那这簪子后来的主人多少跟她的死有些关系,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出来是谁杀了她。”
“她待你并不好。”白晏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所谓的大昭九皇子的生母,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为什么现在查她的死因?”
赵予安闻言后仰,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白晏:“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青年收敛了面上的情绪,虽然坐姿恣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莫名的认真且严肃。
看着这样的赵予安,白晏突然想起来,这个怕疼怕的会悄悄攥着他的衣角跟个孩子一般受不得疼痛和委屈的青年。
在旁人的眼中是被一国帝王亲自教导过的皇子,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挨过刀能够让一众武将心悦诚服的将才。
“你问。”白晏扯了下唇角,看着赵予安道。
“你与她,真的是结发夫妻?”
“是。”白晏道。
“你是否心悦心悦于她?”赵予安又问。
白晏笑了:“予安,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白晏不肯说,但赵予安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一些猜测了。
“那行吧,”赵予安拍了拍手,站起身对面前的白晏道:“我的问题问完了,关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我喜欢刨根问底。所以希望你能在我离开人世前帮我查清这件事,当然,查不清也没关系,反正离开之后清不清楚也没太大关系了。”
赵予安说完作势要走,白晏却拦住了他。
“你那心疾其实没那么严重,所以以后别再把什么离开人世的话挂在嘴边了。”
赵予安的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上次就想跟你说了,你那心疾其实没什么大碍。”
“可……”赵予安想说的是那么多御医看诊过,总不能出错。
白晏似乎是知道赵予安想说什么,他道:“你那心疾其实不能完全算是先天性的,只不过是因为在胎中受了毒素的影响,时间长了,受了损伤罢了。”
赵予安听到白晏说什么毒素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就释怀了。
但对于白晏的话还有些不赞同。
“话是这么说,但这也不能算是小病……”
“确实,这种情况你能活着被生下来其实就已经算是命大了,毕竟像是这一类情况,大多都是胎死腹中才算正常。”
“……”赵予安突然就不想跟白晏说话了。
白晏也看出来了赵予安不高兴,但他还是倾身对赵予安道:“那些御医说的也对,按照你现在这种身体情况,你也确实是只能再活两年。”
赵予安:“……”
我真是谢谢你,不用再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