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柘渊一怔，尔后疾步前行。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女仙们目光紧追，发出声声不舍。

——

启明殿上，天帝在等，等柘渊前来复命。

其下，还有司命和清寮。

稍一抬眼，司命就瞧见天帝那副想笑又拼命克制的表情。

想笑就笑呗。她想。

天帝的几个孩子大都没什么修神的天赋。

此前，五皇子亦有上神命格，可惜为妖族一事与天帝闹掰，之后守在北海，就再也没了飞升的潜能，叫人惋惜。

时下，柘渊不但成功成神，命格里更是有分化成为金元上神的潜能。

只要他好好修行，再加以引导，终有一日，他将成为九天的信仰。

这当然值得骄傲！

“报。”小仙前来，只他一人，身旁空空荡荡。

天帝问：“柘渊呢？”

小仙埋着头，答得哆哆嗦嗦，“七殿下去战神宫了。”

如此一言，就如两枚秤砣，将天帝的唇角拉了下来。

司命也不敢多言，乖巧站着，生怕被迁怒。

但，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玠清！”天帝一声，威严肃穆。

司命心道：我招谁惹谁了？

面上还是沉稳，她问：“下官在，帝上有何吩咐？”

“你去把柘渊带来。”天帝不耐烦道。

司命拱手：“是。”

她本想同天帝说，依着苏津现下的模样，柘渊在那也待不久，可她还是将话吞进了肚里。

能出去透口气也是好的。

走出大殿，司命松了松筋骨，脚步轻快，向战神宫走去。

——

战神宫。

“南峄仙官，这位是？”门口，小仙娥香藻挡在二人身前。

南峄抖了抖广袖，介绍道：“这位是七殿下，之前去凡间历劫了，刚回来，想见苏津上神。”

香藻怔了一怔。

她虽是飞升没多久，但也有听说过一些传闻。

听说七殿下飞升之前，宫主就对七殿下甚为欢喜。

后来七殿下下凡，宫主在元空做山君时，还将殿下掳回山中做压寨夫君。

无奈七殿下铁石心肠，对宫主毫无爱意，最终还是回了凡界，继续历劫。

宫主爱而不得，才会变成如今这副冷漠姿态。

既然是不爱，那七殿下此时来这做什么？

“殿下是来寻仇的吗？”香藻眨巴眨巴大眼，懵懂发问。

柘渊：“？”

南峄忍俊不禁。

他之前来见苏津时，总是要接受香藻的一番盘问。

香藻这位小仙娥，颇有几分与众不同。

没想到，今日也能看见柘渊吃瘪。

念及朋友之情，南峄还是开口替柘渊解围，“非也，七殿下与你家宫主在元空时已成亲，他是你家宫主的夫君。我想，夫君来见娘子，该是不需什么特别理由吧？”

“这样啊……”香藻嘴上应了，心中还是不解。

成亲一事，柘渊上神不是被逼无奈的吗？

算了，等以后再问宫主吧。

她迟钝地福身行礼，“宫主在休息，暂不见客。既然柘渊上神与我宫主是夫妻，那倒也不算外人，那柘渊上神请进。”

她伸出胳膊一指，柘渊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南峄也想跟上，却被香藻拦住，“你是客人，不可进。”

南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