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下一秒无力的滑下去，

程西瑜眼疾手快握住她：“别动！”

“喝点水。”他坐在床边拿过一旁的水杯，还是温热的，

江姝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想喝…”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在里……”

她记得自己陪林苗苗去了南大，在车里等她出来，然后……

程西瑜抱的太紧，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拥住——

“江姝，你学不乖的是不是！”

她被吼的一愣，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

程西瑜：“………………”

“……好了，我不是故意说你的，是你自己太不乖了……”

“你声音很大……”

刚醒来的小狐狸很委屈。

“…………”他说：“……那我小声一点。”

就会装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搞得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明明江姝才是那个小坏种。

他面无表情，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

深吸一口气：“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在车里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她终于吃了一些东西即使本身有低血糖，也不太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晕过去。

他语气有些冷，江姝在别墅外面对他说的话仿佛还是上一秒。

江姝说的话真的很凉薄，他应该生气的，可现在，看着她面无血色，嘴唇苍白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上生起慌乱。

这是他久违的感受。

他再一次清晰的认知到——他在乎这个没有良心的小狐狸。

“我……我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接过水杯又喝了一口，这才看向程西瑜。

不是梦，他是温热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声音很轻，由于刚刚醒来，还带着微哑。

程西瑜脸色更冷了些：“我不该在这里？”

“那你希望在这里的人是谁？”

是谁都不要是我对吗？

江姝出事了，林苗苗下意识给向嘉木打电话，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你晕倒了，进医院了，干他什么事？！

如果你醒来看到的是他，是不是还挺高兴的？

不，你更想看到的其实是……程叶吧，

真是可惜啊，他几乎有些恶意的想——他已经死了。

眼底布上一层阴沉，冷戾的气息在周围升起，握着她肩膀的手不断加紧，江姝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程西瑜又怎么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温柔怜惜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苗苗呢……”她说：“我就是觉得你挺忙的，别墅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

“江姝，你真的了解我吗？”

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江姝觉得心被什么捏了一下，不疼，有些麻，

她微不可察的有些疲惫———程西瑜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程西瑜的性格，分开了便应该不再把她当回事，或者再见面时略微皱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