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除夕还有几天，两人没有直接回程家老宅，而是回中央公馆过渡了几天。

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中央公馆，尽管离开前都用防尘布罩上了，还是免不了落了许多灰尘，

叫了一个钟点工，把中央公馆简单打扫了一下，

她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向阳台，干干净净一片，没有枯萎的多头玫瑰和山茶花。

估计是已经被打扫过一遍了。

“应该和王也交代一声的。”程西瑜走过来牵住她的手，顺着她的视线看干净整洁的阳台：“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自己种。”

江姝点了点头，说“好。”

“下午你有事吗？”她问。

他回到市中心，免不了要去公司看看，

程西瑜确实有点事要忙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

“年关了，总要去导师家看望一下的。”她说：“以前每年都是自己去，今年你陪我一起去吧。”

江姝很早便没有了父亲，任老人虽然严厉，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唯一一个关心她的年长男性长辈。

今年和以往还有些不一样，江姝刚刚毕业，能进鉴定会也有导师的一部分关系在里面，所以礼数上更不能少。

“嗯。”程西瑜拿出手机：“那我让王也买些东西。任老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江姝想了想：“老师平时不怎么抽烟喝酒。”

“茶叶吧。”她说。

程西瑜以前不是没有拜访过自己的老师，内心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如今只不过是拜访一下江姝的恩师，他却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正好，家里有几包好茶叶，一起拿上。”

他是知道江姝有多尊重恩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评判体系，万一江姝的老师对他印象不好……

程西瑜又想到这位任老还有另一个学生——白书玺。

万一白书玺故意在任老面前诋毁他………

他是相信江姝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怎么样的，可等到了楼下，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可程大总裁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表面愣是看不出一点端倪，

车的后备箱满满当当的都是礼品，江姝看着堆成小山的营养品，补品，

“………………”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西瑜去进货了。

程西瑜看她表情不太对：“怎么了？”

他让王也多准备一些，王也考虑的很周全，事先问他——是要送给谁的？

任平对江姝来说不仅是老师这么简单，程西瑜清了清嗓子，按见家里长辈的礼数准备。

“这些不够？”程西瑜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前面有一家超市，要不再去买一些？”

江姝拉住就要上车的他：“我在想………要怎么拿上去。”

程西瑜：“…………”

光顾着够不够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江姝看出了他的不安。在家里还没有出发时，程西瑜便有些紧绷，越靠近目的地，他的神色便越来越凝重，像去参加什么会议似的。

“拿这几样就可以。”江姝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安抚的意味：“家里只有老师和师娘两个人，拿太多也吃不完的。”

程西瑜有些不自在，觉得江姝看出了他的紧张，耳根微红，换了个话题：“没有子女吗？”

“老师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工作，每年都是赶在除夕前一天回家，有时候除夕都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