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吾又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对季景宣说道:“你现在去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通风散味道,我给你找大夫来!”
说完头也不回得走掉了,留下季景宣在那里愣住了。
“这是嫌弃自己父亲了?”季景宣想破口大骂。
可他到底还是记得季景吾说的后面那句,只能大吼了一句:“你去哪儿找?得多久?父亲能不能等到再见你最后一面?”
“马上就过来,你等等。除了我刚刚说的,再让人找些干净的被褥。”
季景吾很快就找到了宋月梨。
虽然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直觉认为,他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眼下只有宋月梨能够救他了。
宋月梨还在屋子里自闭。
其实,她是有点困了,正打算睡觉的。
“月梨,我有事请你帮忙。”
季景吾清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宋月梨却莫名的从他这个平淡的语气之中,听到了一些焦急和恳切。
立刻便来了兴趣,忙打开门,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么激动?”
季景吾脸上带着些红晕,气息也有些不太稳定。
“我父亲……我父亲他不行了。”
“???”
宋月梨满脑子问号,她记得季景吾的父亲早就没了呀,怎么这时候又冒出来了一个?
“你慢慢说……”宋月梨看着他殷切的目光忙又改口道:“咱们边走边说。”
“好。”
季景吾伸手将宋月梨又拦腰抱在了怀里。
宋月梨又是一头的问号。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季景吾太过着急,所以想要自己快一点去救他的父亲。
“唉。”宋月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已经没脸了,以后见不见人也无所谓了。”
“什么?”
季景吾没听懂,被宋月梨狠狠的捏了一下脸蛋。
“没事给我说说情况吧。”
“我还没看到我父亲,只是远远的便闻到了他屋子里传来的气味。”
季景吾缓缓道:“是一种腐坏的味道。二哥说父亲不能动,身上都生了褥疮,以前还有清水可以清洗,但现在……”
宋月梨略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治褥疮的药材我这里都有,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关键的问题就是好好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能动弹!”
“我想应该是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才导致他如此的。”
宋月梨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深深的自责,忙摸了摸他的脸道:“你父亲叫你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现在你要想的是怎么样配合我把你父亲治疗好。”
季景吾知道宋月梨医术高明,也对她十分有信心,当下便点了点头。
“快到了,记得把我放下来,我可不想在你哥哥面前丢脸。”
“已经到了。”
季景吾嘴角微微上扬,将宋月梨放了下来。
季景宣满脸莫名其妙:“大夫呢?”
“她就是。”
季景宣这个时候更想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