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下子跳到了正五品,升得真快!
顿时朝内整齐划一地告退,从两侧涌出两个小太监拖着谢大壮就往后面走。
“你们干什么?”谢大壮惊恐地想喊救命,却发现没有人看自己一眼。
“八十板子加永世不得入京,这些杂家可得给你安排好了。”小太监阴柔一笑,然后粗鲁地将谢大壮往地上一扔,不屑地啐一口,“什么东西,也敢学人告御状?”
不死心的谢大壮努力想呼喊着南宫辰的名字,企图唤醒对方为数不多的担当。
可惜南宫辰现在自顾不暇,哪里会为谢大壮这种废棋多花一点心思呢?
南宫辰死死拽着谢承蕴欲离去的袖子,眼底充血,“谢承蕴,江瑟瑟在我手上,你怎么敢?”
谢承蕴从未在外人面前失去那层淡然冰雪的眉眼竟然染上了一分犀利的阴冷,如同雪地腊梅被碾碎开来那散落的殷红,如此奢靡而诡异。
“你不配说吾妻的名字。”
那话语里彻骨的寒冷让南宫辰不禁后退一步,随即反应过来,讽刺大笑,“你此刻装什么情深义重,不顾江瑟瑟性命要惹恼我的人是你,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从我手里接走江瑟瑟吧。”
“是吗?”谢承蕴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江瑟瑟可不蠢。”
说罢,他转头离去,只给南宫辰眼眸里留下一个绯红色的背影,走得笔直而步步稳当。
南宫辰不明所以,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他的小侍卫脸色尴尬地跑过来,“殿下,我们绑错人了,来的是一个会功夫的侍女,我们的人还被她给打了一顿。”
什么?
南宫辰听得身形一晃,心里浮现出巨大的愤怒,江瑟瑟竟然伙同谢承蕴一起算计自己!她当真是被谢承蕴那个人模狗样的皮囊骗去了!
忽然,他想起谢承蕴刚刚的话,江瑟瑟不蠢,那蠢的不就是自己吗?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南宫辰竟然直接气得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准备的一场戏唱到最后变成笑话的人竟然是自己,焉能不气?
与此同时,那数不清的侮辱和痛苦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砸过来,将谢大壮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粉碎得干干净净,他如同没有尊严的一块肥肉被人扔到案板上随意宰割。
究竟为什么,他明明该是前途无量的,他究竟错在哪里了?
晕死过去前,谢大壮努力回想起自己的半生,好像就是因为自己的贪婪,让自己越来越学不会如何做一个学子。
可惜那些悔恨早已晚了,留给谢大壮的只有余生的瘫痪和一辈子的耻辱。
马车噔噔地行驶在街道上,玲珑楼的招牌一如既往地显眼,来来往往的年轻夫人和小姐偶然带着几分笑意交谈着手中的东西。
谢承蕴挑开帘子,目光落在掌柜的手里。
“东家,这个月的账目出来了,您要不要过目。”
掌柜也没有想到谢承蕴会突然来店里视察,他紧张地擦擦汗。
谢承蕴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看向摆在琉璃盏里的亮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