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身子不适,免得你被三皇子责罚。”江瑟瑟抬手示意梅星送人。
三皇子府的人脸色青白,只能尴尬地告退了。
南宫辰得知没有请回来江瑟瑟,气的是咬牙切齿。
“你们再去!再去把她给我带回来!”
崔依依摆弄着自己的手镯,估摸着毒药的剂量。
照如今来看,想毒死南宫辰恐怕还要两年之久,未免太漫长了,除非这段时间发生点意外。
“伊伊,你想什么!”
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崔依依的思路,她带着笑看过去。
这个废物是不会自己思考吗,非要拉自己作陪干什么?
“殿下,若是请不到也就算了,左右江小姐也未必知道江采雪躲在哪?”
“我不相信!”南宫辰嘶吼着,他现在恨不得找到江采雪然后将对方千刀万剐。
江家除了江瑟瑟,还有谁能让江采雪投奔?
“殿下,外面有人来拜见您。”小侍卫小心翼翼地抬脚进来,生怕被南宫辰的怒气波及。
南宫辰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人回头再说。”
“可是那个人说,他知道江采雪在哪。”
南宫辰顿时惊起,他狐疑地盯着小侍卫半响。
确定对方说的是实话后,才快步走出去。
外堂里坐着一位浑身黑衣的男人,他佝偻着背,叫人瞧不见面容。
“你确定你知道?”南宫辰抬起头,冷冷看着对方。
黑衣人缓缓露出脸,“我自然知道。”
斜阳将斜,嫩绿垂腰。
用过晚膳后,江瑟瑟闲来无事干脆又去了后花园。
她摇着手里的攒花团扇,哼着小曲慢悠悠晃荡着腿。
斜眼瞧见湖底游来游去的小鱼苗,她时不时洒下几粒鱼食。
“瑟瑟啊,这些天我也没来问你,承蕴的病如何了?”
远处谢夫人由人簇拥着走上前。
她不自在地凑近,嘴唇鬼鬼祟祟地碰哒几下,一句话被说的断断续续。
江瑟瑟收去了懒散。
“是问腹部的情况吗?那个再仔细养几日便好了。”
“不是不是。”谢夫人咳嗽一下,压低声音,“是之前那个病。”
江瑟瑟挑眉,“刀伤?”
“不是!”谢夫人抬高一点声音,她拉过江瑟瑟的手。
真是羞死人了,为难自己一把年纪还要来过问儿子的隐私。
“是行房事的那个。”
说完这句话,谢夫人赶忙松开了江瑟瑟的手,假装正经地坐直。
江瑟瑟愣了半响,才讪讪一笑,“这个病,不太好治。”
最主要的是,谢承蕴他没病。
“多不好治?”谢夫人声音轻颤,他们二房就要断了香火了?
“很不好治。”江瑟瑟深作焦虑地点点头,咬着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下子把谢夫人从里到外吓得结结实实。
“难治也得治。”谢夫人帕子按按眼角,嘀咕一句。
江瑟瑟没听清,歪头询问,“什么?”
“没事,你先忙你的。”谢夫人带着僵硬的笑容匆匆离开。
如果瑟瑟治不好那就再去外面寻名医,据说街头的老李家擅长治这个。
总不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瑟瑟还不得嫌弃死自己儿子,保不齐哪天就一走了之了。
到时候承蕴岂不是成了弃夫。
承蕴啊,娘一定不会让你做那弃夫的!
怀揣着这种坚定的信念,谢夫人当下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