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韵大怒道:“你凭什么管我和宋茶?凭什么管着我们念书?”
“凭我是你们的长姐,如今府里的掌家人。”
宋韵道:“你少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学的!宋婉,我和宋茶绝对不会听你的!”
宋婉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语气也淡淡的,“不学也要学,你还想跳舞练琴也可以,课外跳课外练,别耽误念书就行。”
宋韵气得脸色涨红,嘴上还是不饶人,“宋婉,你怎么不去死!我讨厌你,我恨你!你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喜儿道:“韵姑娘声音小点,你吵醒了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大度不与你计较,但你要吵醒了老夫人,卿云嬷嬷可是会好好收拾你的。”
宋韵与她母亲原氏一样害怕元氏,心里胆颤着,就怕卿云真的来了。
她低声与喜儿道:“你这贱婢少吓唬我,当心我让人撕烂你的嘴。”
宋婉道:“左一句贱婢右一句贱婢,不知道的还以为韵妹妹是宫里金尊玉贵的公主呢。”
宋婉至宋韵身前,声线冷了好几分,“这话要让旁人听见了,丢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脸,还是父亲和祖母的脸。”
宋韵道:“我用不着你来管教我!”
“那韵妹妹是想祖母来管教你了?”宋婉认真看她。
宋韵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好几分,她即便不喜欢宋婉,可宋婉至少没有祖母那般严厉。虽说她以前吵着闹着要元氏教她本事,可要她真正向元氏学点东西,她却不敢了。
宋韵怒不敢言,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知道自己再也说不得,于是只得带着银珠离开了桃苑。
喜儿道:“韵姑娘是怕了。”
宋婉道:“有个怕的人也好,会少闯很多祸事。她被原氏娇生惯养,教坏了脾性,心气儿更是教的太高,想要教回来,需得废些功夫。”
喜儿道:“韵姑娘性子跋扈,可不好教。老夫人竟然把这重担给到姑娘身上,姑娘有信心吗?”
“把她脾性教回来不是什么难事,她也快及笄了,其实也是能明辨是非的,就是欺负我欺负惯了,而她母亲又被我翻出了当年所犯的恶事,她心里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她咽不下那口气也属正常,也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经历的事少,气量就大。她要咽下那口气了,才有鬼呢。”
宋婉与喜儿转身回了卧房,喜儿打来了热水给她梳洗。
今日天气不错,应该不会再下雪了。宋婉洗漱打扮好之后,出了桃苑。
桂嬷嬷上前与宋婉道:“姑娘昨日与奴婢说想要给两个姑娘请女先生,奴婢昨日去城中打听了一下,女先生少之又少,学识不错的,大多都是官门嫡夫人,只有少数是清贫人家,可这些女先生也都已经嫁人,要教导家中孩童,没有空闲。”
“一个都没有吗?”
桂嬷嬷道:“陈久说城中有几个斗诗坊,坊中有不少学识极佳的女子,就是不知她们愿不愿意来府中教授两个姑娘读书。”
宋婉道:“你今日下午试着去请一请,就说是大理寺卿府上,月例都好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