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三岁,陈裕以为我年纪小,不会记事,然而...我记了一辈子。
为了报仇,我每日不停的学,终于有一日得了陈裕的赏识,他收了我为义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真正的仇人,为了这一刻,我努力了十五年。
拜陈裕为义父后不久,我便成了神箭营的军骑副尉。我每日都在想着怎么为父母报仇,直到主子的出现。”
江寂道:“可月修竹还在本王府里。”
“主子待修竹好,他待在裕昌王府其实我更放心,修竹生得好,又是颗菩萨心,男男女女都喜欢他,他在王府伺候王爷您和王妃比在外面更安全。况且,他待在裕昌王府,也算是您对他的庇佑。”
江寂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天色湛蓝得纯净,毫无杂质。
他阖上了双眼,靠在树上休息,“算不上庇佑,本王只是拿你死穴,让你为本王所用而已。”
楼昀唇角带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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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之带月修竹进了宫,给太子、太子妃施针。锦妃在宫中哭红了眼睛,没日没夜的照顾江庭萧和独孤氏。
此时见白崇之和月修竹来,犹如见了救星,跪下身来求两人一定要把两人治好。
锦妃压根不希望江庭萧登上什么太子之位,他宁愿他如江寂那般混账浪荡,整日流连花丛青楼,混沌度日,也不要他当什么位高权重的太子。这皇家、这朝堂是吃人的东西,人人都在算计他,巴不得他死。
他坐上太子之位以来,更是每日每夜都没怎么睡过好觉,就怕下一刻传来消息,他被人害了,没了性命。
白崇之将锦妃扶起来,宽慰道:“娘娘放心,下官定尽全力而为。”
白崇之带着月修竹给江庭萧和独孤氏施了针,又开了副方子给两人服用。两人一一碗药下去,半昏半醒的状态好了许多。
两副药,吃六日。这六日,江庭萧和独孤氏肉眼可见的气色变好,饭后也没在呕吐,身体也没有了乏力的情况。
眼看着琼花雪衣的毒像是被排出了一半。白崇之和月修竹又商量着给两个人再开了副方子,将余毒排出来。
两个人用的药是一样的,但因个人体质不同,写的剂量也不同。
江庭萧身子比独孤氏要强壮许多,所以服用的剂量要小一些,独孤氏身体要差一些,所以服用的剂量更大。
又是连着六日的排毒汤药,两人才总算痊愈。
中了毒,又排毒,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伤了元气,不如从前,白崇之又写了张方子,都是些补身体的药,让两人服下。
江庭萧和独孤氏彻底痊愈,锦妃赐了不少好东西给白崇之。
江盛虽不喜欢江庭萧,但白崇之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于是黄金、绸缎、珍珠地赐了下去。
白崇之把东西收下了,一半留作他女儿的嫁妆,一半留作月修竹日后成家立业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