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越王、元氏、宋城见两人完好无损,便乘着马车回地回宫、回地回府,王府门前一下就空了。
江寂与宋婉,进了府中。
下人开始备热水、备吃食,两人先进了耳房沐浴。
温热的水消去了宋婉身体不少疲惫,她道:“可惜了,账簿弄丢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
江寂拿着胰子在她身上抹,“谁说账簿弄丢了?”
宋婉眸中意外又惊喜,“没弄丢?你身上没有账簿呀?”
江寂挑起她下巴,凑近她红唇道:“本王在你心里就这点脑子?真把本王当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了?”
宋婉道:“你那晚拿去救我的那本账簿,是假的?真的还在府里?”
江寂嗯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靠,“怎样,本王智计如何?值得婉婉一个主动的香吻吗?”
宋婉拿过他手里的胰子继续抹,“你好好想想怎么找杨别鹤吧,没有他,江睿还能逍遥自在。”
江寂凑近她,“会努力找的,但本王需要点爱的鼓励。”
宋婉借着手心里的胰子泡沫,抹了江寂一脸,“洗洗你的淫心。”
江寂笑出声,拿着帕子洗干净脸,“吃饱的女人真是如神佛,本王讨个香吻都难。”
宋婉洗好,起身穿衣。江寂一个人洗也没意思,也起身穿衣袍。两人先后出了耳房。
正堂的屋内早就备好了吃食,宋婉昨晚没吃,又劳累了快一整夜,今早也没吃,这会子临近午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她和江寂去正堂用午饭。
*
江睿得知江寂和宋婉完好无损而归,当即掷了手中的茶杯,“真是够命大的,这样都没死!”
龚宰辅坐在窗牖边的黑漆雕花案几桌前,面色也极为严肃,但却比江睿要冷静许多,“既然没死,那就再杀。
竖子虽是个纨绔,但却有血性,如今他安然回来,定会想方设法查找证据,让官家治你的罪。
散播时疫,联合药商恶意囤积药材扰乱市场,卖高价药,谋杀二品王及王妃,桩桩件件都是死罪,睿儿,你无路可走。”
江睿深吸一口气,“是外孙大意了,早知道一刀砍了那竖子的头,让他死绝了才把他推下悬崖。”
龚宰辅道:“如今错事已成,也别去浪费时间懊悔。竖子要找杨别鹤,咱们看紧杨别鹤就是。”
说到此人,江睿沉凝了半晌,不得不说出实情,“外祖父,外孙之前求财心切,想要盐令,可朝廷的盐令早就颁发到了上限,已经不再颁发此令,若要再颁,需得上禀父皇。
整个西宋,也就三块。
朝廷贩盐是一大收入,盐令不可能再颁给商人。
那时正当外孙愁苦之际,杨别鹤出现了,他说他有盐令,可以与外孙一同贩盐,还任凭外孙差遣。
但这杨别鹤神出鬼没,连外孙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更...更别提看...看紧他!”
“你说什么?”龚宰辅怒得站起身,“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与我商量?
那杨别鹤来路不明,你竟然就敢与他合作这么大的生意!
况且,他手里有盐令,他找别人合作也行,为何偏偏要与你合作?还心甘情愿地当条狗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