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激烈缠绵,江寂的吻一路往下,密集的吻落在宋婉脖颈。他一边吻她,一边抱着人往床榻走。
江寂把人放在柔软的衾被上,俯身去亲吻宋婉的眉眼、鼻梁。
“在本王心里,婉婉也是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
宋婉又主动去亲他,江寂欲火焚身,可也不得不忍了,“晚上,等本王晚上回来,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宋婉推开他,“那你现在撩拨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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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冒雨乘着马车到了梅颦山庄,江越正在主屋里等着他。见他急步匆匆地来,眸中含笑,“看来是府里的小娇花让你耽搁了。”
江寂眸中含笑,也没出声应和他,只上前坐到了江越对面,“看来四哥查到了沈鹤。”
江越把身前的宣纸递给他,“沈鹤确实不简单,也难怪凌刀查不到。出身寒微,能这么多年稳居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之位,身后有人护着他,也才说得通。”
江寂拿过宣纸,打开来看。
‘沈鹤,徽州府交河县人,其父母为徽州府茶商,乾元十二年三元榜首,初任职内阁翰林院编撰,五年后升任翰林院学士。七年后,转任工部侍郎,四十五岁时升任工部尚书。至今,已在其位,十五年有余。
任职期间,并无贪墨、并无结党、并无徇私,处事周全,在工部德高望重,受人敬仰。
然,乾元十二年科考,长安府也有一大才姓苏,名政。与当时的沈鹤齐名。可惜天妒英才,苏政在科考前夜不慎暴毙而亡,沈鹤顺利成为当年三元榜首,被官家钦点为第一名第一甲。
细察之下,发现当年苏政身上并无顽疾,但与沈鹤夜谈一晚之后,人就死在了房里。可官府却判定,苏政并非他杀,而是自生心疾之故。
当年龚宰辅刚任吏部尚书,极爱沈鹤文章,多次私下里接见他。
沈鹤更是刚刚任官他就向官家提议,让沈鹤进内阁。
这些年,沈鹤与龚宰辅来往密切,旁人只当是俞伯牙和钟子期,互相欣赏。却不知,沈鹤是龚宰辅的党羽。’
江寂道:“他竟是龚宰辅的人。”
“与其说他是龚宰辅的人,不如说他就是侪王的人。如今侪王弃了龚宰辅,现在就该沈鹤上位。沈鹤没有门第与家世,只能任由侪王拿捏。
当年苏政之死,绝对与沈鹤脱不了干系。
只是当时龚宰辅要用人,沈鹤有才,不得不保他。如今刑部连记当年苏政之死的卷宗都没有了,定是当时柳莘还在任时收钱,为沈鹤办了此事。”
江寂放下手中的宣纸,“当年苏政的案子距今已三十九年有余,这怎么查。当年卷宗定也被沈鹤烧掉,龚宰辅的案子也已经快审完,不日就能出结果,上禀江盛。
这宰辅的位置,只怕非沈鹤莫属。”
江越吃了口雪顶含翠,“急什么,你就是急着要孩子,至今才没有的。”
江寂:“...”
江越眸中含笑,“如今都已经知道他的把柄,当年苏政的案子,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这些年吏部胡适刚正不阿,虽是侪王的人,但也算个好官,乾元十二年参加殿试的贡生,名单自然还在。咱们找人一一盘问,询问当年苏政与沈鹤的关系,和那晚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定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