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江寂看了眼宋婉,“哄她高兴风呗。”
老板看了眼宋婉,见她气韵端庄,温婉娴静,模样更是不俗,与那风尘女子的做派毫不沾边,一看就是世家里出来的姑娘。
她应该是江寂的王妃。
老板立马道:“这位就是裕昌王妃吧,两位快请上座。
王爷啊,您的霸王我们可给您好好养着呢,您这么些日子没来,霸王在鸡圈里本事根本无处施展,每回都逮着喂鸡的小厮啄,害得馆中的小厮都不敢去喂它了。”
江寂道:“是么,那今日就去把它请出来,哄本王王妃一笑。”
“是,是。”
两人坐上了二楼,楼上摆着十几张黑漆梨木四角桌,桌上放着茶水。这会子江寂与宋婉来,小厮立马把茶具换了一套,又放上了瓜子、点心。
宋婉蹙眉道:“你分享你的鸡给我看?”
江寂凑近她,在她耳边道:“本王也可以把其他的鸡给婉婉看。”
宋婉重重踩了江寂一脚。
江寂吃痛,疼得龇牙咧嘴。
宋婉这脚用了狠劲儿,尤其只踩他的小拇指,江寂痛得眉毛乱飞,脸都涨红了。
“青天白日你再不正经,我踩地就不是你的小拇指了。”
江寂皱眉道:“婉婉舍得吗?”
“怎么不舍得,断了更好。”
江寂下身一紧,夹了夹臀,“好狠的心,等要用的时候,本王没了,婉婉年岁到了三十,你可有的苦吃。”
宋婉想继续踩他,江寂这回学聪明了,双脚利落一缩,宋婉踩了个空。
夫妻两人正闹着,老板到了两人跟前。宋婉立马收了脚,抓了一把瓜子剥。
老板在两人跟前行了礼,“王爷、王妃,霸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战场。”
江寂的霸王是馆中之最,被他买下在这馆中斗鸡以来,从无败绩。江寂靠霸王可赢了不少银子。
江寂道:“开始吧。”
老板道:“是。”
宋婉起身,朝楼下看去,只见馆中小厮敲了敲锣,“今日霸王登场上战,若要挑战的,举手示意。赌局,一百两。外设赌桌,可押宝。押得越多,押得越准,赚得越多。”
台下,好几人举手示意要挑战,小厮便拿出抓阄筒,让几人抓阄。
抓到红签的人,就与霸王对战。
有个叫刘素的人,抓到了红签。
他的公鸡叫霸主,取这二字,是因为主字比王字笔画上多了一点,蕴含着主人希望霸主的本事比霸王的本事更强一点。取这名来,专克霸王。
宋婉看向了身旁也同样站起身的江寂,“一场赌局就是一百两,那霸王每日最多可以战几场?”
“三场。霸王可从未输过,不过它也需要休息。一般歇息两日战一日,就是因为它,本王从不愁钱花。”
宋婉道:“难怪不久前你有银子给我准备满洞的花,我还寻思着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又问了府中账房,他说你也没去那儿支银子。
没曾想,你银子原来是从这儿来的。”
江寂欲哭无泪,这回霸王替他赢的钱,也得上交了。
宋婉道:“好啦,这儿的银子不让你上交。”
江寂态度诚恳,“本王一花银子就是六万两,这儿赢的银子得上交,得全部交给婉婉保管、打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