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想要告诉宋婉,并且与她分享他所守住的美丽山河。
她所期盼她的夫君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做到了。
落日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到来,在它浸入云层里的那一刻,江寂抱住宋婉滚下马匹,柔暖的黄沙由此偷听了一切浓情蜜意、疯狂情事。
墨蓝的天色包裹了两具完美的身躯,江寂好像化成了真正的兽,空旷的环境更是激发了他的欲望,他整个人都是狠的、烈的、野的。在灵与肉的结合中,情爱到达了顶峰。
江寂在他守住的土地上,和他挚爱的女人,做着最疯狂的事,他用这种方式来宣扬他的胜利。
脚下的土地是西宋的国土,而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延绵子嗣。
漫天的繁星静悄悄的,宋婉躺在江寂怀中,疲惫不堪。鬓间的软发都湿漉漉的,她如葱的右手抚摸着江寂胸膛上的伤痕,仅仅半年,起初被宫廷所养的贵子,早已是历经战场风沙的将军。
江寂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本王这样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
宋婉道:“嗯,是。”
江寂低头吻住了宋婉,她心疼的眼神,他已经完全看在了眼里。江寂抱住她,在她耳边道:“伤口已经好了,不疼了,婉婉不心疼。”
宋婉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
*
大魏战败,使臣进金陵和谈,他们愿意每年再加五十万两,以求两国和平。
江盛同意了,就在他同意之际,使臣递了一封书信给江盛。
那是拓跋御横的亲笔血书。
信中所云:
‘西宋皇帝亲启。
附属国魏国臣子御王拓跋御横拜上。
裕昌王江寂,乃南平王遗孤,陛下错养罪臣之子,实属悲哀。’
江盛面色冷沉,双眸蕴含着怒意。
他这些年不是没有怀疑过江寂的身份,甚至怀疑过很多次,他私下召见过侪王,可侪王说萧云的儿子他都已经全部杀光,江寂绝不可能是。
现在他也不管他真的是不是,也不管是不是拓跋御横不甘战败死去的挑拨。
凭着江寂在赤霞关以少胜多,屡战屡胜的本事,那就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江盛屏退了大魏使臣,叫张角秘传侪王进宫。
张角乘着轿撵,却先到了刑部尚书府。
他快步进了张从书房,与张从道:“大哥,拓跋御横写了封血书,向官家告知了主子的身份,现在官家让我秘传侪王进宫,估摸着要起兵去赤霞关要主子的命!”
张从起身,沉凝了片刻后道:“你晚两刻钟再去侪王府,我先去沈大人府上一趟。”
张角点了点头,“好。”
张从一路纵马疾奔到了户部尚书府,他几乎是冲进府内,跑到书房把消息告知了沈策。
沈策在书房里踱步,“侪王带回金陵的贪狼军勇猛,四大营的将士还不成器,禁军就是个花架子,咱们先退,退到赤霞关,待与野儿会合,我们再议!”
张从道:“是!”
他转身跑出府内,纵马到了四大营,把消息告诉了章长秋。
于是四大营五万大军,立即开拔,往赤霞关奔袭而去。
同日,张从、沈策、越王、宋城、万重山等人及家眷,一路快马离开金陵。
短短两刻钟,金陵朝局就花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悄无声息中裂变,分化成南北对立。
江盛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也更加肯定了江寂的身份。
“竖子果然是萧云的儿子,他早就在谋划朕的皇位!沈策骗朕,张从骗朕!连越儿都在骗朕!”
他看向殿中央跪着的侪王,“你不是说你不会有错吗?那为什么竖子会是萧云的儿子?萧云就楚娉婷一个女人,江寂绝不可能是其他女人生的!所以霍麟玉,当年你杀的孩子中,有一个是别人的!”
侪王磕头道:“臣该死,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江盛拂袖道:“带兵,给朕把那个竖子碎尸万段!你要做不到,就给朕自刎谢罪!否则,朕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