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

被打的吴混子咬牙怒骂。

可没想到十四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小小的身子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没几下就将吴混子给打的在地上缩卷着动都不能动了。

“你这个畜生！”

“害死了我娘，你还我娘！”

“你这种禽兽就应该下地狱，你去死吧！”

十四边打边哭，叶东怕出事上前去拉住了他：“好了，差不多了。”

六六也去劝阻：“是啊是啊，他这样的恶人是有天收的，你不要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呢。”说着他抱住了小十四。

十四咬着唇角，双眼通红：“你要银子么？”

“不……不要了。”

吴混子惜命的很，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当然是不要了。

十四又补了一棍子：“那还不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以前还有所顾忌，现在真的完全豁出去了。

吴混子走后，叶家人都在说十四和程姗姗都太冲动了。

特别是十四，虽然对方不是他生父，至少也有养育的恩情，外面的人知道他打自己的爹，怕是要遭受不少指指点点。

这期间十四只是呆愣愣的点头。

唯独程姗姗没有任何说教，只是上前给十四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干得漂亮。”

“……”

十四抬起眸子。

小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程姗姗唇角略微上扬，眉眼带着股化不开的温和：“以后就这样做，见一次打一次就好了。”瞻前顾后，在意别人？

那从不是她的原则。

她是觉得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只要自己痛快了就好。

十四这孩子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的样子就如同以前的自己，处处被欺压到现在，若是不爆发报复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受。

为了让十四该干嘛干嘛，她又补了句：“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撑腰。”

“……好。”

十四眼中流出了泪水。

下一瞬，直接扑到了程姗姗的怀中开始嚎啕大哭。

……

是夜。

月明星疏。

风微微发凉，直抵人心。

程姗姗和叶东一起蹲守在草丛里，相继无言。

似乎是为了打破沉默，叶东忽然道：“十四，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十四？带着啊。”

程姗姗这个回答说的理所当然。

叶东看了他一眼，才道：“那吴混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要太相信那些无赖的承诺，银子花没了他就会又想起你。”

“那就杀了吧。”

程姗姗吃了一口肉干，回答的清清淡淡的。

那语气和神态简直就像是在说一句“吃什么饭”一样简单。

叶东看着程姗姗的眼神有点波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