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出事了。
参与者郭云云死了。
人们发现时,她全身赤裸地蜷缩在床上,腹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剥开一个大洞,体内的器官全部被掏出来丢在旁边,像是在腾出一个位置。
再看看其他部位。面部表情似笑非笑,全身皮肤苍白,肢体有中度冻伤的状态,呈现青紫色肿胀。
参与者大致判断出郭云云死于冻死。
双子镇一年四季如春,郭云云却是冻死,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民宿死人这对民宿的风评影响非常大,民宿主人表情算不上好。
房东站在门口凝望郭云云的死相,视线落在洞口大开的腹部,脸色突变。
警方接到民宿报案后,立即调查了民宿周围的监控录像。结果显示,监控莫名坏了。
而尸体也经过法医检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郭云云是一个人睡的,其余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且大家互不认识,仅仅是住在同一个民宿里的旅客,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这可让警方毫无头绪。警察找不出线索,匆匆拉着郭云云的尸体离开,此事不了了之。
处理完郭云云的事,房东已经十分疲惫了,可她的孩子从起床起就一直吵着要找昨天的小朋友玩。
这可不兴玩啊。
旁边的虞时欢心想。
房东勃然大怒骂了一顿,把孩子关进房间勒令不准出来。
所有参与者聚在其中一个人的房间。
虞时欢问:“你们昨夜十二点到两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警方给予的尸检报告上写郭云云死于昨天夜里十二点到两点之间。
参与者互相对看,统一地摇头。
“……我。”忽然有个参与者举手,是一位看起来从事艺术风的男生。
曾弘骏的房间位于郭云云的旁边,最容易听到动静。
“昨天夜里我尿意憋醒,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因为个人习惯看了眼时间,那个时候正好是一点半。”
“我上完厕所正要回床上的时候,路过门口,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什么声音?”
“一个听起来是个孩子的嗓音在说……”回忆昨天听到的内容,曾弘骏眼底是藏不住的惧意。
“在说妈妈,我好痛,我想吃糖。”
“我只听到这句话,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情,我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了。”
回到床上的曾弘骏动都不敢动,压根不敢睡,一直睁眼到天亮。
全场陷入安静。
“你陪我去趟郭云云的房间。”虞时欢对站在她旁边的何时了说。
郭云云的尸体被警方搬走,等虞时欢和何时了来到房间,房东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
他们一进房间,一阵风吹过。
为了散掉血腥味,房东专门把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
虞时欢四望,余光瞥见床底下有东西在亮,凑近一看,是个针筒。
“有个针筒。”虞时欢快步迈过去,弯腰拾起。
针筒和现实世界的针筒没有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手中的针筒管身刻有一条碧眼银蛇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