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羽的语调，永远那么不疾不徐，字里行间的压迫从不因为他语气的温和被削弱。那清冷的嗓音像一根针，穿引着他的气势，准确刺进宁凝坚固堡垒的缝隙，宁凝所有的防御顷刻崩塌。

东方亮起一线灰白，苏墨羽望了眼天空，叹息道：“啊，天亮了，我和苏越也该上路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天极苏墨羽。”苏墨羽大方的报出了姓名，薄唇浅笑，宁凝第一次明显的看到他的自豪，和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天极苏墨羽。苏墨羽，苏墨羽，这名字似乎在哪儿看过。”一丝熟悉的感觉掠过脑海，宁凝嘟囔着，试图在记忆里找到关于此人的信息，“不，不是苏墨羽，是苏墨林，天极现在的皇帝，苏墨林！”

猛的瞪大了眼眸，宁凝抬头想要确认时，苏墨羽和苏越早已不见了踪影。

宁凝立在帐篷前，晨曦撒在身上，驱散不知何处来的凉意。

宁凝拿着玉佩进了帐篷，唐夜寒正揉着眼睛坐起来：“嗯？原来天亮了。”

“嗯，天亮了。”宁凝回答。

唐夜寒看了宁凝一眼，视线一偏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宁凝把东西扔给唐夜寒，无奈地说：“天极苏墨羽——就是昨天那个少年——给你的，让你放在身上。”

“哎，他的命就值这块破玉佩？”唐夜寒嫌弃得只想把这玩意有多远扔多远。

“他说昨天的人不会要他的性命。”宁凝纠正道，“他还说这块玉佩可以兑换他一个承诺。”

“他的一个承诺？”唐夜寒掂量着玉佩，皱眉说：“如果他也一穷二白，他的承诺有什么用。”

宁凝夺过玉佩塞进唐夜寒衣襟，神秘兮兮地说：“留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你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