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寒没有被触怒，她笑声细语地说：“为我寒门效力有何不可？”

“寒门？”

神圣子和星圣女的反应，比风飞雪还要惊诧，他们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

唐夜寒继续抛出诱饵：“寒门之主这个身份，现在会让人笑话，那么云海地宫之主呢？”

“你说你是云海地宫的主人？”星圣女这话，几乎是压抑着狂笑说出来，但还是变了调，索性她放声笑了出来：“唐夜寒，你未免太狂妄了，你是云海地宫……”

“啪！”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星圣女的话，这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巴掌令她心有余悸——如果巴掌换成了利剑，此时她的项上人头是不是已经掉入了“咕噜咕噜”的岩浆中？

“神圣子，星圣女，一个月的时间算来很快吧。”

云海地宫内不知天日，唐夜寒也不知一个月的期限过了几天，但药性会记得。

这段时间，神圣子和星圣女明显能感觉到灵气的流逝，先前还归于云海地宫内天地元气稀薄，但无论服用多少元气丹，丹田都像有个窟窿，永远也填不满。

唐夜寒的话，勾起他们内心最大的恐惧，他们不想成为一个废人。

想起排名前八的圣子圣女的嘲讽，想起他们对未来的无限畅想，想起他们立誓的种种，屈辱与不甘混合涌上心头。

神圣子抬手拂过星圣女眼下，星圣女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落了泪。

星圣女从神圣子眼中看到疼惜，也看到屈服，她知道神圣子有了新的决定。星圣女一把抓紧神圣子的手，嗓音颤动：“云流……”

“我可以答应你！”神圣子转身，坚毅地望着上空。

“说出你的条件。”

“放过她。”神圣子声音柔了几分，“只要你放了玉儿，我愿今生今世奉你为主。”

“云流……”星圣女泪珠大把大把落下，为了她，他这般真的值得？

“不！”星圣女推开神圣子，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直接立誓：“我木琅玉起誓，只要唐夜寒给水云流解药，我愿意生生世世奉唐夜寒为主，永不背叛！”

“玉儿，你这是……”神圣子水云流如鲠在喉，泪水在眼眶打转最终也抑制不住落了下来。

水云流紧紧扣住木琅玉的手，他朝着韩杨南宫三人郑重一拜：“三位，你对我们立下的誓言，此刻……”

“我不会解除。”南宫家的人最先开口。

韩杨两人也是一点头。

尽管有些愚忠，但就算誓言解除，他们也无法选择其他的圣子圣女，倒不如跟着他们赌一把，赌赢了傲视群雄，败了结果都是一样，对他们而言没有差别。

“我水云流起誓，只要唐夜寒不主动伤星月、神星一人一草，我愿生生世世奉她为主，永不背叛。”

水云流还是明白事理，要让唐夜寒无论如何不伤星月、神星一人一草，本身就是个笑话，他只求唐夜寒不主动伤人。

“我答应。”唐夜寒庄严肃穆的三个字落下，上空隐约有雷声轰鸣，表明三人之间的誓言生效。

韩杨南宫三人追随水云流和木琅玉两人，只要水云流和木琅玉不背叛她，这三人也不会，现在就剩下一人。

周寒烟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自然明白是唐夜寒在看着他，至于为何看着他，无非这里就只有他摇摆不定。

“我可以发誓，云海地宫内发生的事不透露一个字。”周寒烟示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