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寒没有控制声音,旁人的窃窃私语到他这里,就成了故意要说给两家人听。
果然,陈、卫两家去而复返,瞪着唐夜寒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陈家和卫家已经从云归处消失了。”唐夜寒一脸鄙夷地给两人解释,妥妥的在嘲讽这群人的消息落后,“这件事发生了也有十来天了吧,云归处人尽皆知。”
“姑娘,别说了。”坐在唐夜寒旁边的一位大爷拉拉她的衣角,好意提醒道:“他们就是陈家和卫家的人,惹怒了他们没有好下场。”
“陈家和卫家都已经不存在了,一群残余有什么好怕的。”唐夜寒无所谓地说,全然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你放屁!”一名大汉受不了唐夜寒的羞辱,撩起袖子对着唐夜寒抡了拳头。
唐夜寒端起豆浆朝拳头来的方向泼出,温热的豆浆瞬间凝固成冰针。大汉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模样、衣着平凡的少女,会是一名修士,但拳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击碎前方的冰针。
然而唐夜寒的冰针又岂是这般容易碎裂?
尖锐的针尖刺入皮肤,大汉体验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有痛说不出。
冰针刺入的瞬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凝固,顷刻间又如同有火在灼烧。
“啊——”大汉捂着拳头,嚎啕大哭。
“扫兴。”唐夜寒一脸不悦地看着陈、卫两家跃跃欲试的人,淡漠地说:“打扰了我吃早餐,我也不要别的,一人一条手臂这件事就算了结。”
“你到底是谁!”陈家领头人稳住情绪,收敛自己的胆怯问道。
“瞧瞧你的肩,抖得比筛糠还厉害。”唐夜寒抿唇轻笑,一下子戳穿了他故作强硬的伪装,然后才慢悠悠的回答他的问题:“我是谁?咦,我到底是谁?哦,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柳家不希望你们活在世上。”
话锋猛转,最后一句话如一条细小的蛇冰冷嗜血的在他们心脏爬来爬去,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柳家的人。”陈家头领肯定地说,这下他的底气反而足了,“不管你是哪家的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送了你的命!”
陈家这人似乎很喜欢展现自己,话音落下剑就冲着唐夜寒心脏而去。
唐夜寒拍案而起,吹雪紧握在手,对着对方的剑划下,只听“咔”的一声,对方的剑应声断裂。
唐夜寒剑势不减,剑气像一张网把陈家那人包裹成一个茧,让他无法动弹。
剑刺透血肉,吹雪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意犹未尽的抖了抖身子,激荡的剑气撑破肉体,血溅入空中如雨落下,残碎的肉骨混合着血雨“啪啪”坠地。
浓重的血腥味将其他所有的味道掩盖,在城中随风蔓延,喧闹的市集瞬间鸦雀无声,老老少少噤若寒蝉。
最后一滴血从剑尖坠地,吹雪干净得仿佛没有杀过一个人。
“还有谁?”唐夜寒似乎很赶时间,语气都带着催促。
陈家和卫家人却无一人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