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逞强。”苏墨羽加重了语气，急切得仿佛是在训斥唐夜寒。

唐夜寒沉住心神，她勾住苏墨羽的手掌，刺骨的凉意从掌心传到心底。

苏墨羽在颤抖。

唐夜寒扣住苏墨羽的指缝，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但却万分和谐，仿佛本应如此。

“我和你并肩作战。”

“虽然我不想掺和进来，但这家伙太难对付，我不得不加入。”爽朗的笑声三分快意，七分不甘。

唐夜寒心底一惊，喜上眉梢的四处寻找声音的主人。

一抹白影从天而降，折扇一摇煞是潇洒倜傥。

“夜寒，好久不见。”秦江言走到唐夜寒身旁问候道。

唐夜寒平静地说：“没事就好。”

秦江言平日里的确是吊儿郎当，面对敌人也鲜少表现出认真，这次唐夜寒在秦江言眼中看到了肃穆，苏墨羽眸中也透着相同的情绪。

“你和他交过手？”唐夜寒问道。

秦江言抿了下唇，不情愿可有不得不承认：“我和他不仅交过手，还一个照面就被他重伤，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尸体都被妖兽吃得一干二净，骨头都不剩。”

“你呢？”

“他是我族长，你说呢？”苏墨羽似乎想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故意用调笑的语气说，可这反而加重了唐夜寒的不安。

“苏墨羽，带夜寒走。”秦江言显然做好了用生命为苏墨羽和唐夜寒开路的准备。

秦江言用的是传音，所以只要苏墨羽一个人听到了他的话，苏墨羽听出秦江言的决绝，内心涌出些酸水，脱口问道：“陈美儿怎么办？”

秦江言闭上了双眼，睁开的刹那苏墨羽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和无悔，他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死？”

“我能从他手中逃走一次，就能有第一二次。”

“不会有第二次。”苏墨羽冷硬的话语劈开秦江言的希望，秦江言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嘴角翘了起来，他说：“一定会有第二次。”

苏墨羽还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话语被从天而降裹挟着凌冽杀意的剑气斩断，他迅速向后撤退，可那道剑气紧追不舍。

唐夜寒在后拉扯了苏墨羽一把，迅速和苏墨羽交换了位置。

剑气迅速把唐夜寒层层包围，旋转着如同一道龙卷风，苏墨羽在龙卷风外游移，每当他靠近龙卷风，都被旋转的力量推开。

苏墨羽和秦江言站在一起，唐夜寒的模样在旋转的剑气中若隐若现，忽然唐夜寒失去了踪迹，苏墨羽和秦江言心中一颤，心底同时升起一个想法——难道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