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像是潮水，来了又去，莫颜被抽空了力气，他虚弱的倒在地上，喉咙发出的声音像是风吹过塑料袋，他试图用绝望的眼神勾起唐夜寒的怜悯，然而唐夜寒还是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莫颜的眼神写满了痛恨，他懊恼懦弱无能的自己，憎恨让自己这样的唐夜寒。

“你……”莫颜发现自己能出声了，欣喜之余又忆起乌骨丹毒性发作时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时间又惊恐不已。

唐夜寒听见他的声音，恍若从梦中醒来一般，懒洋洋地说：“你醒了？”

“你混进神星宗的楼船，到底有何目的？”

“我只想顺路去桃花坞。”唐夜寒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哼。”莫颜显然不相信。

唐夜寒哂笑道：“难不成是为了你？”

“我……”莫颜一时无语，他瞪圆了双眼直视唐夜寒，然而唐夜寒对他的漠视，让他这种恨变成了滑稽。

“我要你发誓，在丹药师大会开始前，不把今天你我之间发生的事透露出去。”唐夜寒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放在手里，“这是乌骨丹的解药，一天一粒，到达桃花坞之后，我会给你最后一粒。”

“我发誓。”

莫颜起誓完毕，唐夜寒把药瓶放在莫颜面前就离开了。

唐夜寒出现在船舱门口，燕九儿明显松了口气，要不是杨俊拦着她，她早就去找唐夜寒了，也不至于在这里提心吊胆。

“抱歉，让你担心了。”唐夜寒不好意思地说。

燕九儿无所谓的笑道：“你没事就好。”

平静的过了一夜，天一亮杂工们开始忙活起来，打扫船舱，给圣子圣女送饭菜。

唐夜寒和燕九儿在厨房拿了饭食送到圣女们的房间，本来不负责送饭食的杨俊却跟在了两人身后。

唐夜寒似乎猜到杨俊的意图，她在路过莫颜房间后，眼角瞥了一眼，杨俊果然走了进去。

没有这些圣子圣女的吩咐，杂工们也不敢随意进出他们的房间，所以昨天唐夜寒离开后，莫颜的房间也没人收拾。

莫颜昨天被乌骨丹一番折腾，也没有力气挣脱绳索，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如今还呈现粽子姿态睡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