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大步后退,眼前茫茫一片刀光。
四面八方,眼中刀气不绝,骆明每每避让间险之又险,适才一片衣角也被切下数块。
双手已成白骨虎爪,骆明顾不上钻心剧疼,得自李石的飞虎爪诀,他使出来已有八分火候。
最后一招,破天虎爪,拼命之势,已现油尽灯枯之象。
爪气携摧金裂石之势,挡下一十六道破空刀气。
四柄长刀封住骆明前后左右,四人跃起,单掌举起,朝下拍去,四股阴寒气劲合一巨掌拍向骆明。
骆明鼓起余劲,仅仅放出气罩强撑,体内真气一下去了一半多,被击退十丈。
黑袍们见骆明挡了下来,趁机要逃,前头两人手中长刀向骆明掷去。
落在后两人双目黑芒暴涨,双手持刀,用力劈下,两道一丈长刀气飞斩。
骆明刚转身向后逃去,听风,弯腰避开掷来的双刀,脚步阻了一阻。
路明蹬地闪开刀气,赶到的两人一左一右抓住飞离的刀,转身蓄力斩下,力大势沉。
骆明硬接要吃亏,腾挪闪避,直至刀气撕碎了骆明立足之地,对了一招,骆明又被击飞。
骆明仗着不讲究脸面的身法,怎么好逃,怎么来,尽力避开要害。
吐血的骆明没喘一口气,头一偏,刀从眼前掠过,一只手握在长柄末尾,单手朝骆明头挥下。
骆明缩头,往下蹲池,前头两人奔来,长刀拖地,两道刀气裂地。
数刀左右连舞,刀刀无情,逼得骆明上窜下跳,擦过眉间一刀,在地上打了一滚。
骆明狼狈象尽出,还是冲不出刀阵出,一张大网封住了骆明所有生路,拼命挣扎,不过是空耗力气,再一次逼回原地。
黑袍气势浮起,长刀挥舞,四个刀轮,见一十六道黑色刀芒,席卷天地袭来。
骆明顾不上耗尽真气后的后患,竭力运使心法,不惜损伤根基,也要勉强维持住护体气罩。
骆明堪堪挡住了第一波,数波落下,一刀比一刀重,撑不住了。
骆明被击飞,为首一黑袍掷出手中长刀,欲穿心而过。
紧随而至一十二道刀气,以求万无一失,骆明陷入必死境地。
一剑天降,击飞长刀。
剑出鞘,隔开一片天地,任是v牛毛般多的刀气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一位白衣青年见骆明快撑不住,手中剑连鞘也一起扔了出去。
手指往下一弯,长剑出鞘,破去这一杀招。
“你没事吧,骆师弟。”青年走了过来,心知来晚了,骆明狼狈不堪,开口道。
险些误了师傅的事,若是骆师弟在自己眼前出了事,自己准没好果子吃。
“多谢六师兄援手,我能多问一句,师兄为何来晚了?害得师弟差点死了。”骆明脸色发白,一停手没顾得上的伤势剧疼难忍,无力道。
“路上碰到些故人,和他们好好地聊了一下,才耽误了一会儿,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快,幸好我赶到及时。”青年心有点慌,辩解道。
“劳动四位冥客一起出手对付你,亏师弟你能坚持下来。”青年连忙道。
“冥客?”骆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问道。
“师弟你不知,不奇怪,是暗界冥殿养出来的恶犬,缠人得很,你们是冥殿下属哪一殿?”青年皱眉问道。
黑袍早已没有舌头,有没有神智也不清楚所言意思,问的是丁木。
冥客的诞生,少不了九天玄阴水,是江湖剧毒中的剧毒,无解的毒药。
冥殿先祖机缘巧合得了它,三百年来琢磨出这么一种法子,是冥殿崛起的契机。
冥殿靠着它有了源源不断的高手,坐稳了那把椅子。
“不知阁下何意?阁下是谁?”丁木回道。
丁木见黑袍们伤势不大,对冥客实力的自信,来再多人也不怕,结果不变。
“连我也不知,看来你离开冥殿太久了,在这破地呆久了,就目中无人了。”青年先前与人谈话不顺,心底有火,不屑道。
“这把剑你不会不知道吧?”青年一指地上所插佩剑,问道。
剑长四尺,剑柄是整块暖玉雕成,剑格处雕有黑白两片云纹。
剑鞘墨青,样式简朴,但难掩剑中深藏剑意,如天一般高不可攀。
“天钧,你是太微门下。”丁木见到那柄剑柄剑穗吊着的白玉佩饰,上刻微字,惊道。
江湖人不是人人不认得这柄剑,没人会忘记这柄剑穗的玉饰。
太微给门下弟子行走江湖发的玉佩,见此不退,视同冒犯太微。
“好,既然你认识这柄剑就好办了,你伤了我师弟,冥殿也护不住你。”
丁木脸色难看,知道麻烦大了,骆明的靠山太大,计划失败了,自己下场难料。
“上,用十方俱灭。”丁木大声道。
趁冥客们纠缠住对方一瞬,丁木转身,果断燃烧气血,奋力疾行,自己才有一线生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