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耿家骑队人少且精锐,策应各处,往来支撑。”
“耿家的骑队人马俱甲,数十骑一冲起来,好似千军万马,挡者披靡。”
“萧家出来的人,原是禁军枪术教头,调教那些长枪兵功夫也是一流,长枪阵首推列队阵战,对凶顽魔徒不好游斗,首推阵战。”
“萧家另辟蹊径,花重金打造了一批长枪,枪头三尺三刃,纯钢,锋锐,小队合击,持之厮杀,无往不利。”
“对,还有弓弩射队,配上铁家打造的弩机,铁家的手艺没话说,又轻又耐用,连射快,又增一大助力。”一人开口道。
“听说上官家招募了不少精通射箭的猎人进入前军选锋队,山林捕猎技艺有大用,少不了。”另一人回道。
“孙家挑选了数百有过修习外功的大汉,拿出孙家外门炼体的功法,药丸汤剂,每日服药,炼体。”
“他们披上重甲,左执三十斤的蒙皮大盾,右执二十斤大刀,冲锋陷阵。”
“上官家与各剑派也挑了不少剑人,分发双手大剑,练习两仪、三才、四象、六合等剑阵,威力不可小觑。”邻桌一人开口道。
“名门大派不说,剩下的江湖人呢?”
“他们喜好单打独斗,是一把好手,性情暴躁,不服管束,统统交给钱孙两位主事,划入后营,护送辎重。”
“你是哪里的?”
“后营,你呢?”
“前营。”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前营封了,所有人操练阵列,不准外出么?”
“我请了假,回来看看师兄弟们。”
“师兄在前营辛苦了,做师弟的怎么不带师兄出来犒劳一顿。”
“我们前营待遇还行,比不上中军,名门子弟进了中军,归盟主直辖,后营如何?”
“我们人多,不缺大肚汉,上面拨下来的勉勉强强,总是饿不着。”
“魔教占据地利,江湖盟唯有人和相抗,剩下的看天时吧。”
“百里韬受伤,他那一队怎么办,还有公孙饮呢?”
“公孙饮在指点刀队,凭他的刀法绰绰有余,没有人敢不服,他的刀术已入化境,温养刀意。”
“过了快一个月,上官傲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一开始大张旗鼓选人入队,整日习练阵列,动静大到无人不知,现在他倒不急了。”一人忍不住问道。
“别瞎猜,盟主胸有沟壑,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算计。”
“营里的人怎么样?”三楼一桌一白袍公子听着楼下话,放下酒杯询问一旁伺候的手下道。
“他们有机会学习到高明武功,得人指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好话就别说了,想也知道,关在营里苦练,怕是憋了一肚子闷气。”
手下一脸无奈,你都知道还问。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我们的上官盟主在想什么?”同桌的一蓝衣锦客问道。
一直呆在前营指点手下人,偷空出来陪好友一饮美酒。
“盟主的心意没人猜得出,南下以来,各家顺从,交出手上的人力物力,由他做主分配,动静越闹越大。”
“要我说这次灭魔必成,那么多势力出人出力,没成的话,上官家名声扫地,衰败或许由此而始。”白袍人举起酒杯,望着杯中清澈酒水道。
江湖盟不急不慌地给新来的人分发衣服武器,操练,补进缺人的队伍。
光是储备解毒药物,方圆百里买光,泼天钱财花了出去,几近万人的衣食住行花费不靡。
“您怎么看待上官傲的隐忍?”院中躺在竹椅上的方流问老人道。
“上官傲雄才大略,心计手段上上之选,此地上万江湖人被他一一整编,仔细看不就是一支军队。”老猫子开口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山里情形不打探清楚,上官傲不会进山钻老林子,操练众人不失为一种稳妥选择。”
“我猜魔教对此会难受,犹豫,上官傲不等到最后一刻休想会出手。”方流微笑道。
“时间上来不及,这样练下去,各家对所耗钱粮过大必然抱怨不已。”
“上官家的面子兜住多久呢?魔教那边也不会给他安心操练,声东击西,四处破坏,人心惶惶。”
“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们睡一天,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