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魔的剑术前所未见,我没看错的,似乎是用了一种法子,将多种引入体内的剑意压制,做到互不冲突反而施展出来,古怪至极。”孙敖看出了一些门道,没有说出,奇怪,其心法与家族对魔教尸脉某些记载对不上,皱眉道。
“老夫一生与魔教打交道,从没听说过魔教里还有这种手段,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
“连你老头子也看不出花样,这些后辈就不提了。”
“你在悄悄说什么?”
“不服气,白活了四十年,还没魔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家伙厉害。”
“魔教必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是某种吸人内力的法门吗?”
“可剑意是剑客一身功体性命所系,没听过有何法可剥?”一位有些见识的掌门开口道。
若真有此法,岂不是掀剑界桌子,剑盟势必东山再起。
“不,江湖上流传的再强吸人内力的法门,也决计使不出盗来的一名剑客的剑意,莫小看了剑客。”
“何况真有,此类功法后患我整不到没有,若无,魔教怎会无人去学,怕也是吸得越多,只会污了人的根基。”
“可对那些破境无望,闭目等死的邪道不在乎,他们本就在武道走不远,早早走到断头路。”
“金阳剑客等人的下落不明,想必是魔教做下的,拿来喂养这魔头。”
“魔教手段向来诡异,近年来多位宗师剑修失踪背后或许是一个大阴谋。”萧家长老回道。
“邪魔歪道,寻常江湖剑客学剑无不走的是练剑技、参剑势,悟剑意,炼剑心正统一途。”
“魔教走上这条邪道,不怕剑意冲突反噬吗?”一剑客厌恶道。
“任何一位剑客想踏入剑道高峰,非千锤百炼不可,夺人剑意,手段下流,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有人暗道。
“魔教隐世多年,暗地里琢磨出如此恶毒手段,所图不小。”
“不管魔教在算计什么,我们与这些老魔头打交道再小心也不过分。”
“你们要牢牢记住魔头们的心思阴暗,性情乖张,手段狠毒,无所不用其极,门规不许门人与魔教中人来往,敢有犯着。”
“你们要牢牢记住魔徒无不是一群为了追求强大,偏离正道,舍弃为人良知,不遵纲理的不义之徒。”一旁师长朝众弟子道。
“非功法邪魔,而是人入邪魔,世上痴人太多,执迷不悔,罪恶深重,这正是魔道除之不去的真相。”魏辛对魔道思虑许久,叹息道。
“魏辛,没想到一向铁血除魔的魏家出了你这样的人,家里的老人不好打交道吧。”
“家里长辈已经教训过我多次了,同情魔教是太过。”
“魔教里的许多人因遭遇不幸,反将不幸施加在别人身上,以此为乐。”
“宋扬,如何?挺不挺得住?要我出手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宋扬耳旁响起。
“不用,他还伤不了我,魔教凭这些小花样,还拿不下我宋扬,不过对方身上大有古怪。”宋扬回道。
“与他交手越长,我越发觉得他不似活人,每次交手时从他身上感受到一阵透骨阴冷,不对劲。”
宋扬刚交手十招,早就发现对方一身阴邪剑气不光是在侵蚀护体真气,而是在吞吃自家真气,让自己锤炼的真气遮护不住,对方剑气冻伤躯体,时间一久,对己大为不利。
宋扬的双手即使裹满了真气,缓缓驱逐剑气,附骨之蛆,真气剑气纠缠。
双手渐渐有冻伤迹象,泛青。
自家真气虽不是走得纯阳炙热一道,以往对付寒冰真气,驱寒不难。
对方寒气古怪,自己一时间逼向角落,驱不尽残留下来寒气。
即使显露出的这些,一个难缠对手,但宋扬怀疑对方的恐怖还没真正显露出来,因为他是宋扬。
如果魔教以来仅凭这些,就想拿下自习,大错特错。
宋扬对魔教拿不下自己,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心底有一丝不安,魔教是用怎样的手段弄出一头魔头不可怕,再强的一个,在正道面前群豪也不济事。
怕的是魔教的手段是可以源源不断弄出类似的家伙,那就是正道的天大祸事。
场外魔教视为后手的剑魔尸人,显然打了宋扬一个措手不及。
正道那边似乎还在思索破局之法,没用的,花了尸道一脉心血的尸人不会败。
即使会败,也不会死,与正道的胜负在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