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又一次寻常一聚的酒会,因上官家一事,来的人全了起来。
“上官家出了一个上官傲,又可兴盛二十年,算他上官家祖上烧高香了,我是羡慕不已。”席间一人羡慕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家里尽是出些不成器的,难堪大用。
家族并非不是没有出挑的族人,可终究不是自己一脉的,不能放心大用。
“未必,福祸相依,依我看上官傲此人性子里藏的桀骜不驯,上官家的族老们对他难以把握的,非吃大苦头不可。”
“听闻上官傲素来与族里的关系亲睦非常,似乎没有消息传出他们有间隙。”
“当年的事蹊跷之处太多,令人无从下手,上官家不欲查,但骄傲如上官傲真的放下了,我看难说。”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有人算计上官傲,那些族老没看出来。”
“虽说上官傲后来自愿被关,但心里会没有一丁点对他们怨恨,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常人或许有,可他是上官傲,不是他愿意,谁能关住他?”
“你说得对,上官傲他常被宣称最像那位上官家先祖的后辈,到底他会带给上官家的是兴盛,还是衰亡,时候未到,难说呢?”
“上官傲练的是其家传心法《四象玄玄大法》,此法历来看重根骨悟性,苛刻无比,上官家中练成的人也很少。”
“习练者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气魄,终练不到圆满,传闻上官家始祖未练至圆满,最后一层是臆想。”
“不管如何,上官傲十年隐修,他的四大象形已大成,境界进入天地阴阳,心境几近圆满,即使世家老一辈,也难寻敌手。”一人叹道。
“确实,我派一人试过其心境,不比家里的老祖通玄化境差一分,不可小觑。”
“谁会?忍住破境,破除心魔,苦修夯实宗师根基,压境六年,细细打磨,虽离大宗师半步,却有大宗师绝顶实力。”
“我有一个担心?”
“你担心他藏拙了,练了不止一门?”
“对,我本不该怀疑,此法已是包罗万象,世间难寻,上官家始祖仗之行走天下。”
“上千年来上官家后辈习者众,查漏补缺,推陈出新,臻至极境,已是一门需穷尽一生来修习的绝顶功法。”
“可你还是怀疑他修习了另一门不为人知的功法,理由呢?”
“众所周知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天生傲骨,睥睨众人,他怎不会在功法上挑一个最强?”
“《四象玄玄大法》已经是一门上上之法,上官家功法虽多,比得上这一门却无,不,有倒是有。”
“魔教。”两人异口同声道。
千百年来争斗,哪家手上没有一两部魔教的秘籍。
魔教历来不求境界,功法威力绝伦。
“多少强人走上了道魔合炼,行差踏错,多少世家吃过太多苦头,签下血盟,严禁族人贪图道魔合炼,他也走上了这条路吗?”
“即使是他上官傲,被人发现的话,众家有心联手逼迫,上官家也保不住他,自寻死路。”
“上官家是未来的麻烦,而皇甫家却是眼下我们的大麻烦,直觉提醒我有古怪。”
“我家埋在皇甫祖地的一根钉子传出来的消息,似乎皇族老供奉们对上官家的动静视而不见,不,乐见其成,生怕事闹得不大。”
“掩人耳目么?”
“我家在军伍的子侄说,皇甫家在各地分家入伍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皇甫氏依旧抓着兵权不放。”
“任由上官家折腾,大势一旦倾颓,手中再多兵权也没用,”
“前朝的教训忘了,当时边关十万大军拒不奉诏,压垮脊梁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