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老二新娶的皇妃?”
惠妃看宁烟的视线里带着打量,瞥见她一身朴素的穿着,还有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怎么如此打扮?”
听语气像是在斥责她不梳妆打扮就见人。
“见过惠妃娘娘。”
宁烟却不卑不亢,抬头直言:
“我素来在霜华宫待习惯了,那些复杂繁重的衣饰穿着反而累赘,再说,霜华宫距离偏远,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宁烟又笑:“不过惠妃娘娘刚刚说错了。”
惠妃挑了下眉梢:“哦?”
“我与二殿下成婚已半年有余,算不上是新妇。”
宁烟微微欠身朝她行了一礼。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惠妃身姿正了正,目不斜视,言语之中已然带上几分气势。
宁烟回以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瞧惠妃这架势,今日看来是有一场恶战。
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见招拆招,到底要看看这惠妃是何方神圣。
宁烟暗暗给今天这场见面下了定义,只是正当她准备接招时,坐在主位的惠妃突然啧了一声,打量她的目光隐约有些嫌弃。
“鸣蝉!去将我寝宫梳妆匣里那只金枝流苏,还有那副翡翠面饰都拿过来!”
鸣蝉正是惠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听见吩咐,立刻动身出去了。
“瞧你这身打扮,是不是新妇你说了不算,我今日第一次见你,我说你是你就是。”
惠妃的语气不容商量,“这些首饰就算是我给新妇的见面礼,你姐姐有的东西你也得有,免得传出去了,让其他人听了以为我偏心。”
宁烟脑子里缓缓冒出两个问号。
余光瞥见宁悠然,对方朝她挤了挤眼睛,又默默把手腕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只新的玉镯来。
“那,多谢惠妃娘娘。”
宁烟心底直呼奇怪,朝惠妃道了些,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是江愿期借惠妃的手拉拢江霜序的办法。
惠妃对宁烟的道谢毫不在意,给她指了下宁悠然身边的座位,终于让她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