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场擂台后,花晚照打了个呵欠。
这比赛着实有些乏味了。
要不是还要帮忙看着崇亦,牧临笑是真想带着花晚照离开。
“咦,咱们宗门弟子上场了。”
那是个花晚照不认识的弟子,但不妨碍她作为一名长辈期待后辈精彩表现的心理。
对花晚照而言,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至少在这份新奇感消失之前,她是有兴致看这个比赛的。
“他出不了线。”牧临笑淡淡扫了一眼。
花晚照问:“你怎么知道?”
同时还有一股“你竟然连自家弟子都不支持的怨念”。
牧临笑失笑:“他们同组有个和尚,真不一定能出线。”
结果也确实如牧临笑预料。
“论根基深厚,还是定禅山的僧人更胜一筹啊。”
旁边一个不认识的修士说。
花晚照有点怀疑这人在引战。
牧临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另一边距离不远的佛子默念经文,根本不理会刚才说的人。
那人连边没讨着好,顿时落了个大红脸。
【那人是谁?我怎么觉得这人在找事。】花晚照相牧临笑传音。
牧临笑说:【他是上官世家的长老,可不就是在挑事么。所以我不喜欢呆这边,就是总有那么几个闲得慌找事的,你说我这脾气,在这儿还不把他们气死?】
花晚照没忍住笑出声了。
他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不过,花晚照也能理解,她一个元婴修士都觉得这比赛无聊了,更何况这次这里还坐着不少化神修士。
闲来无事八八卦,暗中挑个刺丰富一下无聊的时间,也是乐趣么。
于是,花晚照接了刚才修士的话:“定禅山多是体修,而且奉行苦修,以压制极限的灵力的方式煅体那是家常便饭,我一剑风沙可比不上。”
阐归跟着接上:“阿弥陀佛,无论哪种修行之道,奉其理便是正道,非要一较高下,总是失了风范。”
这话挤兑得那位上官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另一个化神女修看着花晚照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她甚至都没把花晚照居庸尊者弟子的身份放在眼里。
“好一张伶牙利嘴,如果不是居庸尊者弟子的身份和练盟主的关照,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
好嘛,刚才那位上官长老还只是隐晦得影射一下,这位就是明目张胆的针对了。
对方出口不善,花晚照自然不会多有礼。
“你哪位啊?”
可以说,很有牧临笑那味儿了。
化神女修气得说不出话。
她不说话,花晚照就转头问牧临笑:“你认识吗?”
“不认识。”牧临笑回答得非常干脆。
刚刚这女修的话,不仅是对花晚照的蔑视,更是在暗示花晚照和练尘寰有不正常的关系。
这牧临笑能忍?
“对了,”牧临笑一拍额头,“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鼓励好友追求心中所爱,结果自己被挖了墙角的云裳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