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意思,仙翁自然是明白的——这是说庄子中出内鬼了。
庄子中原有的杂使仆役,皆是知根知底的,虽不能完全排除内鬼的可能性,却的的确确不大可能,剩下的便是为品酒会而来的江湖中人,这些人本就为功法而来,是最有可能见利起意的。
然这种话当着众人的面却实在不好说……
“无异少侠远来是客,不知小老是否有有幸留少侠于寒舍歇息几日?权以尽地主之谊。”仙翁道。
无异子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仙翁摆出一副绝不放人的模样。无异子脸色沉了沉,可这忙乱了半日,早没了精神气,也懒得追究,只好允了。仙翁眉开眼笑,转过头去,眼眸更深了许多。
是夜,庄子中仆役半宿不曾歇息,跑遍了庄中所有客房,道是仙翁要送洞庭特产的茶叶。那些仆役全然没有个仆役的模样,一个个牛高马大,眼神凌厉得好像要将人扎成筛子。
三更时分,茶叶送至许大茂同棒梗房中之时,一名仆役“无意”发现同何雨柱周少侠夫妇同来的云岚少侠房中有本奇怪的册子,正是仙翁的功法。
这下不得了,许大茂成了众矢之的。何雨柱甘洁极度震惊地瞧着这个似乎挺老实的家伙。
满脸的难以置信;仙翁更不必说,就差直接将他押走审问;另一边儿印微远远地站着,这皱眉头似乎寻思着什么。
许大茂苦笑,都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他倒霉了就凑个热闹也挨打。
偏生他还不得不认,不然他房里的功法是凭空跑来的不成?
忽的,人群中有一人惊叫:“没错,就是这家伙,这人今日出去了一整天,刚刚才回来,想必是去取功法了!”
“云兄……”这是何雨柱欲言又止。
许大茂抽空远远瞧了他一眼,仍然苦笑——能解释什么?
“仙翁前辈,在下当真不曾碰过功法……”许大茂转身对仙翁道,说完自己也一阵汗颜,如此无力的解释,就是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仙翁面色不善,“那你倒说说,这功法是怎么回事?”
“这……”我要知道就好了。
一人过来,许大茂认出那便是他到品酒会头一天告知洞庭仙翁功法被盗的那个锦袍人。
离近了看,这人面上有细细的皱纹,两鬓间生出白发,年纪已是不小,身上灵气却十分稀薄,似乎不过心动修为。
锦袍人暗暗瞥了仙翁一眼,见仙翁不做表示,朝许大茂微微一作揖,“这位少侠。”
许大茂略一垂首,做出一副苦大仇深却回天无力的模样,垂头丧气地跟着那锦袍人走了。
锦袍人带着他走了挺远,七拐八绕的,仿佛穿行于迷宫之中。许大茂一路留心,知晓这儿已经是庄子深处不许外人进来的地方,略有些惊疑。
锦袍人将许大茂领入一间房中,房里不曾积灰,却只有桌椅床铺等简单布置,显然不是有人常住的地方,不过仆役日日打扫,才显得干净些。
锦袍人却行至墙角,拨弄一番,另一边空空如也的大柜子竟缓缓挪开,露出一个暗室来。
“我是庄中的管家。”锦袍人回身,对许大茂道。
“这……”许大茂踌躇,不知他是何意。
“我知你未盗功法,那功法……我昨日亲眼所见,是一一大爷放入你房中的。”锦袍人说话缓缓的,时不时地顿一顿,仿佛在思索什么。
又是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