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淡然,眼珠子却不安分地转着。何雨柱觉着有趣,便盯着看。直到许大茂终于忍无可忍地偏开脸。于是何雨柱想着,这人的脸皮子似乎也没棒梗想象得那么厚?
许大茂本以为棒梗得等好一会儿才能听到答案——多半是拒绝吧。棒梗想,兴许相同的问题棒梗得问好几次,才能换得这位文华门掌门大弟子勉为其难的一个点头。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
“想好了。”差不多话音刚落时候,何雨柱便颔首道:“如你所愿吧。”尾音轻轻地一扬,带上了笑意。
出乎意料的结果就是许大茂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直接石化了。惹得何雨柱忍俊不禁。
“不是……”许大茂僵着脸,开口开得艰难,“你……你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何雨柱本想逗逗棒梗,说点儿诸如“难道你不乐意同我在一起?那也好听说叶玄新收了个女弟子正是豆蔻年华长得月宫仙子般的容貌颇是沉鱼落雁想必双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姑娘可比你乖多了”
之类的话,一句话都成型了,在喉咙口上转悠了半天,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好像撒娇似的。何雨柱严肃地想:不好不好。
以是何雨柱腆着脸,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用算命瞎子鼓捣“天机不可泄露”的语气高深莫测道:“我打算放自己一条生路。”
许大茂皱了皱眉,没多说。
何雨柱“嘿嘿”地笑。
——其实若真要这么说也说得通。
先前还在青竹寨时,就许大茂的事儿,棒梗曾寄了封飞鸽传书给叶玄,叶玄那老头也不知是不着调的还是怎么着,回了棒梗四个字“自在悠然”,意思叫棒梗自个儿看着办就好。
何雨柱当初就想着,即便这个问题是棒梗当着叶玄的面问的——且不论这样的话棒梗说不说得出口,就说叶玄——估计那老头也就挥着手,神秘兮兮地说声“问问你的心”。
何雨柱抬了抬头,苦笑着想,棒梗问了呀,可惜那玩意儿说的是番邦话,棒梗听不懂。
于是这事儿而就给棒梗抛到了脑后,即便许大茂三番五次地提,也没真给拎出来好好考虑过。
倒是前些日子,许大茂有意无意地同棒梗提起了重凰——棒梗与那野鸡的交流仅限于野鸡不厚道地叫了棒梗声“云婕妤”,可莫名的,那人黑沉沉的影子就那么清晰地浮现了。
何雨柱回忆起初见那人的时候,只觉着这人就给棒梗一个印象——稀薄。
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即便棒梗与许大茂“龙凤呈祥”浓墨重彩地掺和在一块,棒梗也只觉着违和。好似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在眼前晃悠一般,重凰却如同一阵阴霾,冷冷地凝在一块,就是个人了。
何雨柱觉着,棒梗就是真的伤风败俗地与许大茂腻歪,也不要变成那只野鸡的模样。便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叶玄那句“自在悠然”,顺理成章地觉着,唧唧歪歪个什么呢?干脆在一块算了。
许大茂愣了半晌,睁大了眼,一发力,就将毫不准备措手不及的何雨柱扑倒在榻上。
——“诶哟快下去你太重了!”何雨柱惨叫。
鲜红的水果液从尤里安的背脊渗出来,将紧紧抱住棒梗的菲兹的双手染红。
菲兹不敢相信看着尤里安渐渐闭上的双眼,绝望的感情瞬间淹没了菲兹的内心。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真的就死在自己眼前了吗?
死在魔龙的爪下?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