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生的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弱点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因为一段误会而急于想要解释,难道说自己真的......
不可能!
希曼立马打消了心底升起的莫名其妙念头。
就算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类,就算沈闲生嘴上虽然毒舌,但是内心十分温柔,就算他一直让着自己,就算他在绝望面前挺身挡在自己身前,就算他拯救自己于将死之刻......
希曼越想,感觉自己的心思就越不对劲,自己多年积累出来的“道心”好像在一瞬间就崩塌了。
不对,也不是一瞬间,反正是这段时间的积累形成的洪流冲垮了她建立起来的堤坝,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希曼自己都不清楚。
明明他们才相处了两天,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让她的心绪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希曼猛一回过头,脸上带着愠怒的绯红,指着沈闲生道:“你!不准跟我说话!”
沈闲生见状只能举起手,他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心中暗自感叹一句,“女人这种生物啊,我活了几百年了都还没有看穿一点皮毛。”
其实沈闲生知道希曼骂他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是在说气话,这段调戏希曼的时间里,沈闲生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不断构筑然后摧毁身体中的魔力恢复法阵,这样就能做到最快的魔力恢复速度。
这种对别人来说动则七窍流血,身体爆裂的禁用魔法,在沈闲生身上就像是呼吸一般随意,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沈闲生体内干涸的魔力潮流已经开始重新流动了。
“可以了。”沈闲生低声道,口中居然还是吟唱,看样子接下来要构造的法术,就算是他也不能做到百无一失。
“什么可以了?”一听沉吟这么久的沈闲生说话了,希曼立马好奇地贴了上去。
沈闲生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话,他可是有在好好遵守希曼给他下达的指令。
就是他这随意的一眼,让希曼回想起来了自己刚刚才说出的话,一下子,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白净脸蛋一下子又上升起一大抹淡红。
随着沈闲生一口浊气吐出,他脸上凝重的神色也消失不见,原本的轻浮在他放松后,一下子又取替了过来。
只见吟唱结束后的沈闲生一个响指,繁星一般的法术梵文经由一丝丝光线联系在一起,仔细看去,那每一个微笑的梵文实际上都是一个微型的传送法阵,如此之多不同样的传送魔法叠加在一起,别说到森林中心了,只要知道具体位置,世界另一头都给你传过去。
“唔。”做完这一切,强烈的头疼冲上脑海,殷红的血也从沈闲生的鼻腔眼中和口中耳中丝丝渗出,那样子看上去,被鲜血密布的脸煞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