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左右,石头的缝隙里已经射进来千丝万缕条光线。
程牧看着这些光线,虽然虚弱的连抬根手指头都做不到,但心中却还是充满了希望。
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包括他的五脏六腑,都在传来具体剧烈的疼痛。
而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清醒到能做到不忽略身体的每一次疼痛。
这哪里是病毒,这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如果不是程牧现在疼的动都动不了,他是真想拿枪对着自己的头就是一枪。
宁愿浪费掉一次复活甲的机会,他也不愿意再忍受这种折磨了。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反正每一秒对于程牧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他只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在他的思维中,感觉已经过了不止二十四小时,可现实中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他睁开双眼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9.37。
还剩两个多小时,自己手里的烟叶还没有用。
撑过这两个小时,问题应该不大。
脑海中刚出现这种想法,程牧就感觉自己胸口处有一点痒。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这股痒感便是从他的胸口扩散到了全身。
痛感,加上痒感,组合起来,可以说是让程牧欲仙欲死。
很快,这个痒感就是变得比痛感还要更加强烈。
但他却虚弱的连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程牧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又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边爬,还一边噬咬着自己的血肉。
我草你们妈啊!
本以为来自骨髓的疼痛已经够折磨人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直击灵魂的痒。
程牧再也受不了了,强忍着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疼痛,两手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抓来抓去。
一边是来自于双肘的剧烈痛感,另一边是奇痒难耐,程牧抓了几下,身上就被抓出了数条血印子,看上去十分怖人。
程牧想停下手上的动作,却发现两只手好像被安上了马达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为了不让自己把自己挠的皮开肉绽失血而亡,程牧集中起注意力,在识海中造了一根麻痹卷烟出来。
随着白光一闪,一根没有滤嘴的卷烟便是出现在程牧手中。
他是用左手强行掰着右手,才把这根烟塞到了嘴里。
然后又做了很有可能是他生平最艰难的一件事,才转动了打火机的滚轮,点燃了口中的烟。
看着眼前的滚轮打火机,程牧真想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让你特么的就知道耍帅,用这破玩意,要是换成按压式的,那里会这么痛苦。
麻痹卷烟被点着后,程牧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烟雾进入喉咙里,便是传来刀割般的疼痛。
这不是烟雾的问题,而是他的嗓子,不管接触到什么,哪怕只是呼吸,都会有这种割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