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张飞可不会给这种机会,没等徐荣实现企图,已经染红了的丈八蛇矛直直插在了他的面前,张飞居高临下,满是不屑道:“哼,也就这点本事了,乖乖投降还能饶你一命,我大哥虽然仁义,可对你们负隅顽抗的西凉军,他的仁义也是用不上的。”
笃定地相信自己的实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发令让埋伏在密林附近的赵云出手相助,事实证明张飞确实做到了这点。
“让我投降?黑脸屠夫,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吕布那个孬种一样贪生怕死啊?士可杀不可辱,你又何必多费唇舌?”徐荣怒目圆睁地回了一嘴。
即便被丈八蛇矛抵在喉脖前,即便掌心嘴角都因与地面摩擦出血严重,然而徐荣却面不改色,仿佛完全没被张飞那凌人的气势所影响一般。
“有点意思,可惜跟错了主子。”分心又解决掉了几个蠢蠢欲动打算上前解救徐荣的西凉军,张飞一脸遗憾道。
“跟没跟错主子,哪里轮得到你一个环眼贼肆意评说?”
张飞愣了愣,只听到一股讨厌且熟悉的嗓音自远方传来,旋即那股强大的气势从天而降,不分敌我地压得西凉军还有曹刘联军喘不过去。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先见其戟。
那杆缠绕着熊熊烈火的方天戟绽放着雄浑的气势径直砸向张飞的脑袋,倘若不是他胯下的黑骏颇通灵性,想来现在的张飞说不定都已经被开了颅。
不过他倒是避开了,可原本到手的徐荣却被那赤兔马上的高大身影给直接丢进了西凉军中,重新拾起方天戟的吕布一脸戏谑,“居然被环眼贼逼到这种地步,刚刚还放言要大败关东鼠辈?当真是笑话。”
“我道是何人,这不是三姓家奴吗?怎么,汜水关下的苦头还没有吃够,现在又主动送上门来了。”张飞嘲讽的同时不忘给裴元绍使了个打信号的眼色,他寻常是有些自信莽撞可不代表他是傻子。
就算吕布没带进成批的并州狼骑进到这片谷中,可光是他一个人便能拖住不少时间,张飞这回虽自负能打吕布一个措手不及,但稳妥起见,他终归还是给副将打了招呼,赵云也该是时候领出白毦营来让天下人瞧瞧了。
“看上去一个月的时间,嘴上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没有帮手,你现在又能在本将手下撑过几合?”吕布一脸玩味地看着张飞,表情仿佛已经是大仇得报过后的那种。
“你这三姓家奴厉害归厉害,不过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敢如此口出狂言?”看着目中无人的吕布,张飞被气得发笑道。
“本将的处境?待我并州狼骑杀至,杀尔等易如反掌……”大话一经出口,吕布悠悠转头,面色却渐渐难看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不知何时拔地而起的土障,满脸不解地望着随行的寥寥几名亲信道:“怎么回事?这片土障何时升起的?弟兄们没有跟来?”
那几名亲信各个脸色难看,其中一人最终架不住吕布气势的威逼,硬着头皮道:“谷口狭小,弟兄们仅有千人随行将军,方才又因将军胯下神驹飞速,只有我等跟来,至于那片土障,实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吕布发作大怒,赵云的爽朗笑声从竟是从西凉军的背后传来,“吕布,今日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还不乖乖授首。”
“白马义从?”看着那清一色白甲白马同时佩戴白色羽翎插在耳郭的轻骑,吕布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公孙瓒那支令北地异族闻风丧胆的轻骑,白马义从的威名传遍并州,实属正常。
看着那手持铁扇,马悬长枪的白袍将军,吕布忍不住回想起张济曾与他提及的了一位同样出自青州的小将。
暂时统领白毦营的赵云皱着眉头,朗声道:“世人只知白马义从?不得不说公孙将军的轻骑确实厉害,不过自今日起,我青州白毦营同样能让世人闻风丧胆。”
“白毦营听令,持枪,随我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