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藏在枫原家的旧东西里，所以明天其实还要去天领奉行一趟。”江暮打了个哈欠，枕在了神里绫华的大腿上。

“四百多年前吧，御舆长正，也就是御舆千代的养子在踏鞴砂一带负责一些工作，算是第二负责人，和他共事的还有一位名叫丹羽的人，或许你曾经在某些书籍上见过这个名字，而丹羽就是第一负责人”江暮闭上了眼睛，任由神里绫华冰凉的小手拂过脸颊。

“御舆长正有一个叫桂木的副手，他有一天在踏鞴砂的一处叫做【借景之馆】的秘境中捡到了散兵，工人们都喊它【倾奇者】。”江暮接着道。

“散兵是人偶，这个我和你说过，当初桂木带着散兵认识了丹羽这些人，散兵被丹羽他们当成了好朋友，丹羽从来没有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他。”

“后来有一次，踏鞴砂出了些意外，丹羽打算以身犯险去解决，结果在此前被伪装成了枫丹工匠的博士杀害了。”

“丹羽临死前让博士割下自己的心脏交给散兵，但博士欺骗了散兵，它告诉散兵那颗心脏是丹羽畏罪潜逃前，从身边的随从身上割下来的。”

“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就能猜到了，枫原义庆，也就是万叶的曾祖父，他的父亲以前就姓丹羽。”江暮说完了。

“……说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来自散兵的报复？”沉默许久后神里绫华才再度开口。

“嗯，当初有段时间，枫原义庆主要负责打造一把御神刀，结果失败了，与他一同负责的刀匠们因为担心被惩罚，大都畏罪潜逃了。”

“枫原义庆与当时的神里家主一起追赶叛逃者，结果后来神里家主被打成重伤，不久后过世，枫原家也因为此事从此一蹶不振。”

“打伤神里家主的人也是散兵。”

“啧，他真该死啊。”江暮感慨道。

“想不到散兵还有这样一段可悲的经历。”神里绫华叹了一口气。

“确实，不过可怜归可怜，但该死也是真的。”

“再过几个星期，就差不多该到须弥去了，散兵蹦跶了那么久…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江暮同情归同情，但也要就事论事。

尚且不论因他而死的其他人，光是当初放出奥赛尔的罪行他就已经被江暮在心里判了死刑。

知道摩拉克斯与冰之女皇交易的执行官是女士，而散兵从头到尾的想法都只是淹了璃月港，报复江暮罢了。

神里绫华听到江暮的话，吐了吐舌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不生气，坏人都会被干掉的。”

她很清楚江暮的性格，散兵放出奥赛尔的行为真的把他惹毛了，璃月港是江暮长大的地方，那里都是对他一直很照顾的长辈、朋友，更不用说还有甘雨这个他最关心的姐姐了。

“绫华你说，要不我真去当执行官吧？去愚人众明目张胆地当卧底，反正愚人众鱼龙混杂，好人坏人全都有。”江暮脑袋里突然蹦跶出了这个想法。

好好的执行官，女士嘎了，散兵也叛逃了，愚人众找个新执行官很合理吧？

我有神之眼，有邪眼，很能打，并且不会干涉女皇陛下收集神之心的计划，何况很久以前丑角就让公子邀请过我，虽然当时我好像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江暮现在会产生这个想法的主要原因是他明白了“信息”的重要性。

愚人众的成员有好有坏，从女士、散兵、公子、博士这些人的相处方式来看江暮也可以确定，只要不影响女皇的计划，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哪怕某个执行官干掉了其它执行官。

也就是说，江暮完全可以进去带一队愚人众士兵，让他们惩恶扬善，扶老奶奶过马路什么的……

而且平常执行官们只有偶尔才会在至冬国集合，也不影响江暮到处闲逛的愿望。

当执行官……好像还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