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历今天的事情,老朱或许是想通了,亦或者还有别的心思,干脆借着这件事,放观音奴自由,如此刚好能够让徐妙云嫁进门,顺理成章成为朱樉的正妃。
如此一来,也不算委屈徐妙云,同时也给了徐达一个交代,还堵住一些人的碎嘴皮,可谓是一举多得,所以朱樉才说老朱打得一手好算盘。
朱樉对观音奴,其实没啥感觉,一个悲剧的棋子,好看的花瓶,从某些方面来讲,老朱今天的举动,也是给朱樉解决了一个麻烦。
毕竟他未来要做的事情,有观音奴在身边,保不定会搞出一些麻烦事,毕竟这妞儿是前元郡主。
于是朱樉面对观音奴的质问,直接反问了一句:“怎么,给你自由,你还不愿意?”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观音奴闻言,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厉声呵斥道:“我既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父子以为,就一颗解药,便能把我给打发了?”
朱樉目瞪口呆,怎么着,给你自由还拽上了,这都什么毛病?谁惯出来的?
“那你想怎么样?”朱樉怒极反笑,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人撒呢!
意外的,观音奴听朱樉这般说,却换了副面孔,“你是不是掺和到你那个太子哥哥的家事当中去了?”
“嗯?”朱樉心头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娘们儿怎么知道的?老朱保密工作做得那么严实,观音奴在宫外,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难道她身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势力?
见朱樉用古怪的眼神冲自己瞧,观音奴却嗤笑一声,道:“那就是了,我说你们父子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给自己遮丑呢!”
“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遮丑,给谁遮丑?”朱樉有些恼怒,任谁被一个女人这般诋毁,心中都会恼火万分。
“难道不是吗?”观音奴的语气,依旧尖酸刻薄,“从你哪位太子哥哥正妃难产暴毙,他哪个侧妃不停上蹿下跳,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
“太子妃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朱樉一阵愕然,朱标的老婆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傀儡跟他提起?
“再大能有皇太孙病重重要?”观音奴语气中满是说不出来的揶揄,“也对,太子妃可是一尸两命,朱雄英要是没了,你太子哥哥哪位侧妃只要能扶正,她刚生的儿子可就成了嫡长子!”
“你给我闭嘴!”朱樉勃然大怒,尽管他已经猜到,今天的事情,跟太子脱不了干系,可没想到其中还牵扯到这么多内情。
“怎么,你们家的人敢做,还不让人说了?”观音奴嗤笑连连,“也正是巧了,太子妃死后,皇后可是一直在人前说道,朱雄英就是太子府唯一的嫡子。”
“结果这话说没几天,朱雄英和皇后便接连染上了天花,眼看着人就要没了,结果没想到你今天突然横插一手,是不是被你撞破了什么,所以才换来我的自由,好让你如愿以偿?”
“你……”朱樉被观音奴的推理,彻底折服了,这个女人虽然并没完全猜对,但也基本被她算得八九不离十,显然待在应天府这段日子,她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