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犹豫了半天,朱标还是起身,叫来自己的软轿,坐上后直奔皇宫大内。
等到朱标进到御书房内,意外发现老朱今天不是一个人批阅奏折,御书房内此刻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正是魏国公徐达。
“儿臣叩见父皇,见过魏国公。”
小朱先对朱元璋行行礼,随后起身冲徐达一躬身。
“殿下有礼。”徐达见了朱标,也是微微躬身。
“哟,太子怎么今天来得这么勤?又是谁惹事,让你来擦屁股了?”
老朱此刻显得兴致挺高,还有心思跟朱标打趣,结果注意到朱标脸色不对,表情顿时又变得正经起来。
自己这个儿子,他再清楚不过,在自己面前从来不藏事,连脸色都不知道掩饰。
朱标闻言,冲老朱一拱手,“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他将自己跟朱樉刚刚在一起说的话,一五一十给老朱细细分说。
徐达本来没太在意,可越往后听,这位大明军中第一人,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老二跟你是这么说的?”老朱眼珠子瞪大,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你确定是亲耳听到的?”
“儿臣在父皇面前,怎么敢打诳语?”朱标苦笑,“跟老二分开后,儿臣觉得兹事体大,所以才匆匆赶到父皇跟前,就是生恐遗忘掉与老二说的细节。”
听到朱标这么说,老朱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他今天本来因为朱樉送给他一份大礼,正跟徐达吹嘘,结果没想到还是自己这个儿子,跟太子说的一番话,结果把他跟太子都给整得没好心情了。
但不得不说,朱樉的话,句句在理,自古至今,北地胡人对中原的威胁,就从没有停歇过,哪怕是打疼他一次,十几二十年后,又会有新的胡人挥师南下。
一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努力,都是做的无用功,自己想为子孙后代,留个安稳的江山的念头,是个笑话的时候,老朱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糟糕。
徐达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听着,今天他被朱元璋请进宫,听他吹嘘朱樉给他送的大礼时,徐达对此并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等听了太子说,朱樉跟他分析大明与北元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听到国家强盛的体现标准时,他终于对朱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天德,你怎么看?”老朱想了半天,结果越想越头疼,他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是到了战略层面,对朱樉说的那些超前思维,就有些力不从心。
“陛下,如果北地真如秦王殿下所言那般广袤的话,恕臣无能,臣也是想不出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