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也道:“不知教授可愿意跟宋某一同去山东瞧瞧热闹,也许正适合教授呢?”
闻焕章叹口气道:“事关重大,容我思考几日如何?”
这时,一个大汉焦急的闯入酒馆,跑到宋江面前就跪在地上大哭道:“哥哥,救我表兄啊!”
宋江吃了一惊,扶起那大汉,却不是汤隆是谁,那他口中表哥定是徐宁无疑!
宋江倒了杯茶递给汤隆道:“莫要心急,徐教头出了什么事?”
汤隆哭作一团,哽咽的道:“表兄被关进大牢,除了哥哥,我实在想不到要找谁了!”
宋江心里一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难道那王太尉还是对徐宁下手了?
想到这,宋江开口道:“此事如何,你且一五一十告之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却原来是两日前,徐宁正在家中和汤隆喝酒,却有一下人上门递请帖!
原来是常侍高俅娶妾,特请一帮大臣去府上饮宴!
徐宁本想推辞不去,但又想到这高俅乃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时不易得罪,于是穿戴完毕告别家人,随着小厮前往高俅府上!
来到高俅府上,有一班指挥相迎,邀进了府中,却见平日里一些同僚都在府中,此时高俅府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徐宁心中稍感安怀,与同僚们一一打过招呼!
没一会,高俅也穿着喜袍来到大厅,看到徐宁,高兴道:“徐教头,平日里你在官家身旁当值,我无日不思,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来我府上也是认我这个朋友,我特备下水酒,大家要尽兴而归,别到时候在官家面前说我怠慢了你们!”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徐宁道:“承高常侍美意,但是臣今日晚上当值,不敢从命,待见过万岁,然后来府上领情,到时候不醉不归。”
高俅大笑道:“徐教头尽职尽责,让我好生佩服,只是今日乃我大喜之日,徐教头明日再来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不如喝上三杯,喝完我也不再劝酒,晚些时候我也要陪官家踢上一场蹴鞠,到时候大家一同前去皇宫,徐教头看这样可好?”
徐宁听高俅如此说,实在推辞不得,只得安席。
却是高俅主位,徐宁坐了侧席,其他人就顺着位置坐了下来,整个大厅也是人声鼎沸!
徐宁告坐坐下,席中笙箫盈耳,灯烛辉煌,珍馐百味。
高俅上前敬酒,其他同僚又在旁相劝,徐宁只得杯杯满,盏盏干。
徐宁酒量颇佳,但架不住人多,没一会就有些晕晕沉沉不知云里雾里了!
又喝了几杯,徐宁喝的大醉,倒在厅上人事不知!
在醒来之时,徐宁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下狱,茫然看着四周!
看门外有个狱卒,徐宁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脑袋问道:“我是如何就在此?”
那狱卒怜悯的看了眼徐宁道:“此处乃开封府大狱,徐教头,你大难临头了却不自知!”
徐宁大惊,问道:“我犯了何事?”
狱卒摇摇头,只是不言!
没多久,来了两个衙役提审徐宁,来到开封府大堂上,那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徐宁,你身为圣上御下金枪班教头,却知法犯法,今日到了这开封府大堂,可知罪?”
徐宁脑子一片混乱,忙开口道:“却不知我所犯何事?”
知府大喝道:“你酒后品行不端,擅入高常侍卧房,要对那新娘子欲行不轨,却不曾想那新娘子不从于你,你因奸不允,既然对新娘痛下杀手!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徐宁一呆,随即大声喊冤道:“此事绝非我所为,我是冤枉的!”
那知府一拍惊堂木道:“此事人证物证皆有,容不得你抵赖,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以免受那皮肉之苦!”
徐宁字字坚定开口道:“此事定然不是我所为,我是冤枉的!”
那知府大喝道:“与我打!”
那两旁衙役,拿起批头棍棒,雨点地打下来。
徐宁开始咬死不招,身体却越发疼痛,很快就遍体鳞伤,情知不是话头,只得屈招做:“我只是酒后失去意识,所做之事非我本心!”
那知府道:“幸而那新娘还未死,但也未生,至于是生是死却是看她造化了,她生你还能保住一命,她若死,你也难逃一死!”
说完叫徐宁画了招状,押入大牢,听后判决!
听完汤隆的话,宋江一时之间也做声不得,只是眼下说什么想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先把徐宁救出来再说!
“此时徐教头如何?”宋江问道!
汤隆摇头道:“表兄心中苦闷,又吃了一顿好打,狱中那环境是住人的地么?我和嫂子几番使钱,希望那些狱卒牢子好好待我表兄!”
一帮认钱不认人的主,能指望他们有多照顾徐宁,也是不可能的,宋江还是打算亲自去趟开封府大牢!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双眼通红的汤隆,宋江心里十分感慨,这还是那个卖起表哥毫不手软的金钱豹子吗?看着四处奔走只为救徐宁的汤隆,宋江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徐宁!
这时乐和问道:“不知那新娘叫甚名字!”
汤隆一怔,想了想道:“好像叫柳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