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灵湘的回答方式，他问，一定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灵湘被霍昭牵着走到后面宫苑。

不远处角落里，童晚看着霍昭把人带走，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指，可又不敢上前把孩子要回来。

童晚小心翼翼的一路跟过去，直到霍昭走到苏清容的宫门口，敲门把灵湘送了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灵湘看着福宁宫大门，轻轻“咦”了一声。

霍昭刚要走，听到小姑娘的疑惑声，“不是这里吗？”

灵湘挪回视线，“不是我家，但是容娘娘家，谢谢伯伯。”

灵湘也没有多说别的，门内的宫人看见灵湘很是意外，“灵湘怎么来了？”

霍昭看了一眼福宁宫，好像确实没有灵湘说的那个结了红色果子的大树。

灵湘被人接进去，霍昭也没有过多的再关注，转身仍旧朝着宸乾殿的方向走。

童晚远远地看见霍昭离开后，才悄悄朝着福宁宫走过去。

霍昭走了一段距离，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头顶一片石榴树。

红润饱满的石榴高高挂在枝头，裂口中排列整齐的透亮红果实。

霍昭猛然一下子想到了小灵湘口中的那个结满红果实的大树。

他退开几步，看向旁边的院子，储月轩。

霍昭往回走了两步，忽然间远远地看到一条雪白衣裙在福宁宫门口一晃而过，接着进了宫门。

一股猛烈的熟悉感顷刻间汹涌而上！

霍昭轻皱了下眉，站在石榴树下，远远地看着那边的情形，有片刻的怔楞。

他在冲动和怅然失落中挣扎。

最后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

不可能。

都是错觉。

这种错觉在这些年，也不止出现过一次。

霍昭慢慢冷静下来，眼帘微垂。

旁边宫人看霍昭很久没有反应，“王爷？”

“没事。”霍昭回身，“带我去见皇后。”

霍昭脚步沉重，踟蹰了片刻，而后离开了那片石榴树。

霍昭朝着宸乾殿走，刚刚到大殿后，迎面看到了隔壁殿中出来的韩洺。

韩洺正巧也是这个方向，霍昭隐约感觉他最近看到韩洺的次数有点高，并且都是在宸乾殿附近。

霍昭停了停，韩洺看见他恭恭敬敬的行礼。

像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霍昭是来做什么，“王爷是找娘娘吗？”

“对，有点事问娘娘。”

韩洺眼帘微垂，看见霍昭手里的奏折，“娘娘今日刚刚接军队入京，这会儿应该还在会客。娘娘现在有孕体弱，等到见完客再见王爷的话，估摸身体吃不消。”

“如果王爷不介意，兴许臣知道朝中一些事宜，可以暂且解决王爷的疑问。”

霍昭看了一眼宸乾殿。

隐约觉得好像不应该越过苏幼虞去让一个外臣来解答政事。

但是韩洺说的确实有道理，苏幼虞怀有身孕，并且她身体情况并不算好，怀的辛苦。

苏幼虞是少见的，怀着孕被宫中上下膳食供养着，反而还消瘦的一类人。

霍昭斟酌片刻，“那也只能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