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垂下头去，眼睫的阴影投影在脸颊上，眼神之中晦暗的看不出情绪。

宁玉也是百年前现世，忘川之源也是同一时期开始枯竭。

那时的柳舒到处奔走，一如现在的柳舒。

那时的柳舒为何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

按照原书的设定，她穿越之前的柳舒应该从未出过清源宗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见过“她”？

那个素未谋面的真正的柳舒。

还有“昏睡”的这两日，灵魂飘荡在黑色的虚空中。

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被遗弃不被爱的时候。

那股恐惧、忧愁、郁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胸口凝滞得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直到现在，她一开始回忆，那种感觉就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心头。

宁玉中的林府，思柳院、忆柳楼，就连院子中都种满了柳树。

百年前道友赠珠，留下柳折则祸至的谶言。

百年前留下预言，提醒冥族忘川之源即将枯竭。

那时一闪而过的疑惑，逐渐变成桩桩件件的线索指向，织就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在柳舒的头上。

柳舒再抬眼，神色恢复清明，对着冥月道，“冥月，我有些渴了，你能帮我倒些水来吗？”

冥月看柳舒精神尚可，也逐渐放下心来，闻言便走出去为柳舒准备茶饮。

【怨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系统沉默许久，稚嫩的电流音才缓缓响起。

只是这“滋滋”的声音在柳舒脑中盘旋回荡，经久不散。

【没有。】

它只是一个普通公司开发出的普通的防作死系统。

它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