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证实,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一时间群情激愤,大多数弟子纷纷质问汉阳殿徒众,汉阳殿众人也是一无所知,已有弟子暗中戒备。
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成鼎沸之势,司徒雄越闭上双眼,长出一口,声音无喜无悲:“诸位同门,黄师弟所言非虚,这位唐果确实是万花楼的末代掌门,而梦珍也确实是他的亲传弟子。”
蜀山弟子先前已经信了七七八八,可是此刻听到司徒雄越亲口承认,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堂堂蜀山剑宗殿主,怎会与万花楼那般下作宗门的弟子,结为夫妻?如此这般,蜀山剑宗还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
率先开口的瑶光殿二代弟子悲愤交加,怒道:“司徒雄越,你是我蜀山开宗立派以来第一罪人呐!”(参考康熙王朝陈道明老师)
一瞬间骂声四起,不少弟子甚至拔剑出鞘,剑锋直指金梦珍与司徒雄越!
汉阳殿弟子拔剑不是,不拔剑也不是,面对其他四殿弟子,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纷纷移开目光,低下头去。
司徒雄越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肃杀,他两指并拢,心中默念:“气化万千,剑随心止!”霎时间所有出鞘之剑皆挣脱主人掌心,腾空而起,汇聚成一片长剑洪流,在众人头顶盘旋,如黑云压顶!
众人骇然变色,连黄觉杨、陈砚南、唐果三人都相顾失色,他们诸多谋划,自觉成竹在胸,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藏真宗师能有如此威能!
司徒雄越神情冷漠:“同门之间拔剑相向,成何体统?!”
黄觉杨与其余两人对视一眼,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司徒雄越,莫非你要恃武逞凶?我等皆不畏死,你如何以死畏之?”
众弟子一听,顿时又凭空生出一分视死如归的豪气,大声怒骂,恨不得以死明志!
司徒雄越在一片骂声中开口道:“我与梦珍之事,不便于大庭广众之事张扬。只是我带梦珍上山,是经过先师允许,诸位不信,可以问黄师弟、陈师弟。”
蜀山弟子一听,不由的止住骂声,尽皆转头向黄、陈二人问询。黄觉杨略作思量,点头道:“先师确实应允司徒雄越将金梦珍带上蜀山。”
此言一出,众弟子惊疑不定,却鲜有骂声。不为别的,只因司徒雄越师兄弟的师父,便是上任掌门,谢尚。谢尚委实太过高不可攀,以一己之力将蜀山剑宗变成名满天下的剑道圣地,虽然如今的蜀山剑宗已辉煌不在,但不会因此影响谢尚在蜀山弟子心中的地位,甚至谢尚在蜀山弟子眼里已经被神化了。
既然谢尚掌门都准允此事,我们这些后辈岂能非议?
陈砚南眼见形势不利,说道:“先师虽然应允,但也嘱咐过司徒雄越决不可因为金梦珍做出不利于宗门之事,如今蜀山因他夫妻二人生出内乱,那他二人应该引咎归隐。”
黄觉杨在一旁附和道:“陈师弟所言甚是。况且先师之所以应允,实在是不得已,当时他二人被万花楼众高手追杀,命悬一线,先师这才破例,接引二人上山,不想司徒雄越不知感恩,反而将先师的爱徒心切当做倚仗,如此行事,着实可恶!”
素华殿的二代弟子此时也开口道:“司徒师兄,师妹也觉得你实在不该将谢师伯当做挡箭牌,有悖伦理纲常,有损师伯清誉。”
司徒雄越不去理会,看着黑衣人开口道:“这位朋友,事已至此,挟持拙荆已没有太多意义,还请将她交还与我。”
黑衣人眼神闪烁在,正要说话,突然一道幽绿剑光自眼前闪过,脸上一凉,面罩竟掉了下来。
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蜀山弟子一阵惊呼!
这个挟持金梦珍的黑衣人居然是前日夺剑、下山离去的大雍冠军侯,雍山剑宗传人,上雍学宫弟子,化名唐朝的白无羲!
他怎么会在这里?
局面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