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弟他经常这样?”凤谦之脸上没了一贯温和的笑意,神情凝重地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凤景澜。
“呃……”程淮安一脸的愁云惨雾,支吾着说:“主子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事发突然,夫人她……”
“唉!”凤谦之了然,叹了口气道:“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回玄京,定能很快把大夫带来。”
“多谢十三……爷!”程淮安朝凤谦之拱手施礼,随即又满脸忧愁地说:“只是眼下夫人的事……”
他看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凤景澜,担忧道:“若是主子醒了,定会再次吵嚷着要去找夫人的!”他转身看向凤谦之,“刚才派去探查的侍卫已经回来禀报,因为西北灾情的缘故,这附近大大小小的加一起,恐怕得十几座山寨。”
凤谦之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他上前一步,拍着程淮安的肩膀说:“我一介文人,对带兵打仗的事一窍不通,如今十九弟变成这样,恐怕营救弟妹这事,还得仰仗你了!”
程淮安忙道:“保护主子夫人,是属下的职责!只是……”他拧眉,发愁道:“这么多山贼,到底是哪个掳走夫人的呢?”一座一座查下来,实在是太过浪费时间,这种事拖得越久越危险。
简青竹一直坐在床头听他们说话,此时发觉,从他们字里行间,似乎一直忽略了个重要人物。
没错!就是那个一直在帮忙照顾凤景澜的奴婢——夏荷!
他们为什么不问问夏荷有关山贼的特征?这样不就很好排查了吗?
此时夏荷正拿着布巾给凤景澜擦脸,动作轻柔细致,是个尽责的丫鬟。只不过……
你那是什么眼神?!
柔情似水、含情脉脉,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她和凤景澜是恋人呢!
之前因为有简青竹在,她也没敢太过明目张胆,此时没了最大的威胁,她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还真是小瞧了你啊!
简青竹坐在床头暗暗磨牙。
也怪她,想着依凤景澜的性格,便也没把夏荷当回事。知道她心怀不轨,原想着顺她的意看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没想到还是着了她的道。
虽然是她自愿的,但还是害得凤景澜生病。
简青竹心中愧意横生,连带着看夏荷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喂!拿开你那脏手!
眼见着布巾从脸上到脖颈,现在已经开始下滑至胸口了,简青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
她倏地上前,扬爪拍开夏荷的手。
“呀!”
锋利的指甲划过夏荷的手背,瞬间划出三道血痕。夏荷惊叫一声,布巾应声掉落在床上。
再敢乱摸,可就不是三道抓痕那么简单了!手给你掰掉!
简青竹亮亮自己的利爪,威胁地朝她呲了呲牙,捡起掉落的布巾,丢回水盆里。
“怎么了?主子醒了吗?”夏荷的声音瞬间引起了程淮安的注意。他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一点动静都让他吓得心脏突突跳。
快步走上前查看,发现凤景澜依旧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显示他仍旧处在昏迷中。
“没……是奴婢……”夏荷捂着手背上的伤口,一脸委屈,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是,是这头食铁兽,抓伤了奴婢……”
“哦。”程淮安闻言了然地点点头,随口道:“应该是它不喜欢你,那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