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数不多的几间屋子里还闪着微弱的灯光。
简青竹与凤景澜躲过巡逻的山贼,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就到了一间最大的屋子门口。
凤景澜搂着简青竹的肩膀,凑近她咬耳朵:“你说是山贼头子还是那个狗头军师?”
简青竹想了想,“我猜是军师。”
“哦?”凤景澜挑眉,“何以见得?”
“女人的直觉。”
凤景澜:“……好吧。”
他拉着简青竹躲在屋檐下,借着阴影掩住两人身形。
“那夫人和我打个赌如何?”他说:“如果里面住着山贼头子,那算我赢,我亲夫人一下。
若是住着狗头军师,算夫人赢,夫人亲我一下。怎么样?”
简青竹:“……”堂堂景王殿下,要点脸行不行?亏你能想出这么无赖的赌约!
她甩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强忍住翻白眼的举动,磨牙低声道:“你自己玩吧!姑奶奶才
不跟你这个无赖赌!”
她转身想躲开,不料凤景澜却反手推了下房门。
——吱呀!
伴随着陈旧的开门声,简青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紧接着就被推进屋子里。
“谁?!”
屋里一道男人的声音狠厉质问。
简青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桌上燃着根蜡烛,这是这间屋子唯一的照明工具。一个男人端坐在桌子旁。借着烛火,简
青竹看到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听斯文的。身着一身淡青色的
直裰,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这狗头军师还挺年轻。
简青竹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说话,不料凤景澜突然凑到她耳边,轻笑道:“还是夫人赢了,
为夫愿赌服输。”
简青竹:“……”谁稀罕你愿赌服输啊!
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也懒得理他,暗戳戳将毒丸藏在掌心,准备随时弄倒军师。
“你是军师?”
凤景澜微眯起眼,冷声问道。
军师拧眉,上下打量了下凤景澜,冷笑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居然还敢闯进来?!来——唔!”
他刚准备张嘴喊人,简青竹就手疾眼快,将一颗毒丸丢进他的口中。
毒丸入口即化,军师低头呸了好几口,都没有把毒丸吐出来。
“你——”军师愤怒地瞪大眼,指着简青竹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怕死你就再大声点,把人都喊来。”简青竹从旁边扯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手
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他,“我敢保证你死得比他们进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