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随从瞬间会意,点点头悄悄绕道军师身旁。
与此同时,沙默格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一下砍断了绑在大石头上的绳子。
“啊!你们干嘛?!”军师率先发现了端倪,大喊出声。
然而此时已经太晚了。
伴随着应声而断的绳子,凤景澜如同一个自由体般,直直坠落下河里。
“卑鄙小人!”军师见状忍不住指着沙默格的鼻子破口大骂:“人家好心带你过河,你居然恩将仇报!真是狼心狗肺的东……唔!”
他话还没骂完,突然冲上来的两名西荒人一个按手,一个捂嘴,瞬间将人给制住,死死按在地上。
“识相点就把嘴闭上!敢骂我们家主子,活得不耐烦了!”
军师挣扎了几下,但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最后也没挣脱开,反而是被人家越按越牢。
简青竹:“……”你说你还能干点啥好?要是我的话一下干倒他们俩。
对于凤景澜的安危,她倒是没那么担心。因为之前已经警告过鳄鱼了,不许吓着凤景澜。估计凤景澜这么往河里一掉,恐怕还得把鳄鱼们给吓一跳。
在坠下绳索的刹那,凤景澜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更准确的说,在爬上绳索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会有意外发生了。
所以在坠下后,他迅速调整了下姿势,运行内力,想着施展轻功越过河面,赶在鳄鱼没有发觉出现前快速抵达对岸。
可当他足尖轻触河面借力的时候,兀地发现了端倪。
这好像踩在地面的感觉……
他稍稍低头,只见一只鳄鱼浮出水面,用头给他足尖借力。
凤景澜:“???”他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被他踩到的鳄鱼不但没有发怒发狂,反倒是兢兢业业地跟着他的速度向对岸移动,把借力这件事贯彻得彻彻底底。
想到之前简青竹踩着鳄鱼的头过河,他脑海中也瞬间冒出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他从来不是个畏首畏尾、优柔寡断的人,有了这个想法后立马就付诸行动。
试探地踩在鳄鱼的头上,鳄鱼没反应,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游着,甚至似乎是怕他站不稳,还特意稍稍放缓了些速度。
凤景澜:“……”这群鳄鱼放在这里难不成是专门给人当船用的?
沙默格等人:“……”这还是我们之前认识的那群鳄鱼吗?是它疯了还是我疯了?!
军师眼睛都看直了,“真是神了啊!”
简青竹有点小得意,兴高采烈地朝凤景澜挥了挥手,奶奶地叫了几声。
凤景澜很快就到了岸边。
他从鳄鱼身上跳下来,直接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鳄鱼小心翼翼地看着简青竹,“我,我没吓他,是绳子突然断了。”
“你做的很好,谢谢了!”简青竹的道谢是真心实意的。
“能让您满意就好,不,不用谢的……”鳄鱼瞬间害羞起来,但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打着滚的翻回了河里。
沙默格几人:“……”这一定是假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