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不悦地皱了皱眉。
吃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跟凤景澜叫嚣。
“可以。丢了可以光着走。”凤景澜懒散随意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带着几分慵懒,听起来令人着迷。
简青竹下意识地微微勾起了唇角。
她一直闭着眼睛,所以不知道,凤景澜的目光从来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哪怕是些微的气息的改变,还是微微上扬的唇角,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别欺人太甚!我是北越人!”
“好巧,我也是。”凤景澜随口敷衍了句。
连博气得跳脚,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不料却接收到凤景澜警告的眼神,“若是敢吵醒她,割了你的舌头!”
相处了这么久,连博自然看得出,所谓凤景澜的底线——那就是简青竹。
平日里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怼上一两句无关大雅,但若是涉及到简青竹,那就是万万不能的!
熟知其中厉害的连博自然不敢挑战凤景澜的权威,气得暗暗咬了咬牙,挑开帘子转身出去了。
凤景澜拧眉看了看他的背影,投去了个漫不经心地目光。
另一边,简青竹听着两人的争执,猜出可能跟服装有关。不过,这次她铁定要帮助凤景澜。
原因无他,身在西荒,她与凤景澜又是带着目的和风险赶来的,若是因为穿着打扮上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太可惜了。
所以,如果一会连博不肯乖乖就范的话……
她暗戳戳地偷笑,那就只能让他尝尝自己毒药的厉害之处了!
“偷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好看?”
鼻尖突然被人捏住,凤景澜那特有的微凉指尖在她的鼻翼两侧轻轻捏了下,随即用温柔得能掐住水来的声音对她耳语道:“醒了怎么还装睡?还敢偷笑?是不是该惩罚你?嗯?”
他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上扬,带着股慵懒随性地味道,听在人耳朵中,带着股致命的新引力。
伴随着他的声音,凤景澜伸出另一只手去搔她的痒。
“哈!”简青竹再也装不下去,只得左躲右闪,最后睁开了眼睛。
“你……你……”简青竹躲得气喘吁吁,最后别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耍赖!不带这样的!”
“那要什么样?嗯?”凤景澜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一瞬间就把简青竹勾得险些失了神。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凤景澜,求饶道:“我知错了,但我真的是刚刚才醒的!”
凤景澜还在继续逗她,“那为什么要装睡?”
简青竹笑道:“……你们不是在争吵吗?我醒来多尴尬?”
“鬼丫头。”凤景澜笑着摇头,转身从身侧的小几上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茶水。
“喝点水,润润喉咙,你都睡了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