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凤熙辰一把将诏书打掉,“朕不会写的!”
简青竹被凤景澜护在身后,偷偷问凤景澜,“禅位?禅让给谁?皇后又没有儿子。”
“呵!”林心苒听到了她的话,嗤笑一声,鄙视地瞥了眼凤熙辰,愤恨道:“禅让个谁都比让他当这个皇帝强!”
凤景澜面色一凛,挪了下身体,将简青竹完全挡住。
林心苒瞥了他一眼,又看看他身后的简青竹,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呼出,“本宫与景王爷平日里并无瓜葛,若景王爷肯就此离开……”
“不可能。”凤景澜打断她。
林心苒脸色一变,随即有些恼怒地吼道:“他处处堤防你,你还要为他卖命?!”
“呵!”凤景澜不屑冷哼,“本王不为任何人卖命。只不过,北越是凤氏一脉的,怎可容许宵小之辈觊觎?!”
“你——”林新闻闻言气的脸色有些发青。
缓了会儿神后,她突然就笑了,“凤景澜,你守护这凤氏的江山,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的?”她指了指凤熙辰,“据本宫所知,他急召你回来,就是怕你经过西北的事后功高震主,想要找个由头治你的罪呢!”
凤熙辰一听顿时急了,忍不住指着林心苒大骂:“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错了吗?”林心苒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像你这种心胸狭窄之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你——”
凤熙辰大怒,下意识就想冲到林心苒面前,被林源给拦了下来。
“废话少说,快点写吧。”林源已经从地上将诏书捡了起来,再次递到凤熙辰面前,同时警告道:“若是不写,我不介意先砍下太子的一只手。”
“为什么要砍我的手?!”凤子墨一听顿时急了,边往墙角缩边说,“我,我只是个没实权的太子,为什么要砍我的手?!”
说着,他一指凤景澜,“他,他手握兵权,要砍你砍他!”
“找死。”凤景澜眸色一凛。
还没等凤景澜发作,简青竹一个健步冲到凤子墨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心思歹毒,贪生怕死,这种货色也配当太子?!”简青竹力气极大,单手抓着凤子墨的胳臂直接将人抡到林源面前,“砍!把他的胳臂砍下来!”
“啊——”林源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哇哇大叫,哆嗦着双腿就要往地上跪。
简青竹直接松手,任他趴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对着林源道:“你快点砍啊,我给你踩着。”
林源:“……”
他扭头看砍林心苒,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随即又看向凤熙辰,威胁道:“凤熙辰,你再不写,我可就真的要砍掉他的一条胳臂了。”
“你——”
凤子墨此时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连连大喊,“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啊——”
真是丢脸!
简青竹鄙视地撇撇嘴。
凤熙辰犹豫,但看到凤子墨哭的那般凄惨,心中也有些不忍,求助般地扭头看向凤景澜。
“十九弟,你看……”
凤景澜面色凛然,瞥了眼诏书,问林源,“你让皇上禅位给皇后?林言锵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