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我不在乎！”老者油盐不进，“这么些年，老夫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已经够了！只要能颠覆凤氏一族的江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简青竹眯了眯眼，很快抓住了重点，追问道：“当年你能死里逃生，是有人帮了你？”

“还有你身后的这些私兵，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到底是谁帮了你？”

一个御医而已，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私自练兵的地步。能在玄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养兵，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而且，目的也一定不单纯！

“哼！”老者冷笑，“你觉得老夫会告诉你吗？”

“即便是他利用你？”简青竹声音很冷，一面与老者周旋，一面在脑海中快速思考最有可能的人选，好趁机诈一诈他。

可是，她对朝堂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人都没认全，能想到的也就那几个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啧！早知道就多问问凤景澜了。

简青竹暗自懊恼，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先挑个最大头的来诈一诈。

“在宫中，能有这般能力将你保下，还能养得起这么多的私兵，此人恐怕大有来头。难道是……”她瞅了眼老者，试探道：“十三王爷，凤谦之。”

本以为是场试探，结果在她将话说完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啧啧啧！弟妹果然是聪慧过人啊，只是打了个照面，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简青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十三王爷——凤谦之！

“你——”她蓦地转身，看着不远处轻摇折扇缓缓走上山顶的凤谦之，吃惊道：“你不是应该在西北？”

啪！

凤谦之合上折扇，扇柄敲打着掌心，笑道：“弟妹难道就没听说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简青竹皱了皱眉，握紧手中长刀，“你想夺皇位？”

凤谦之笑笑，悠然道：“说起来，大皇兄的炼制尸傀的方法，还是我给的。”

“你——”简青竹惊得向后退了一步，拧眉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凤谦之说，“只是不满凤熙辰母子罢了。”

他顿了下，看向简青竹，别有深意道：“十九弟不是也一样？”

简青竹不满皱眉，“凤景澜怎么跟你一样？！”

她怒视凤谦之，“西北的百姓，还有玄京城的百姓，你这是草菅人命！”

“诶！”凤谦之连连摆手说道：“打住啊，瘟疫的事跟我可没关系。”

见简青竹露出不相信的眼神，他解释道：“当年我也还小，能救下一人已经很勉强了，多亏当时李太后忙着让凤熙辰登基，意识应接不暇，否则我可没办法成事。”

简青竹瞥了他一眼，“那这些私兵呢？别告诉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