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源稚生摇头，“排水系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有辉夜姬在监管，以前父亲倒是会经常来看。”

他说道这里稍微停顿，然后才继续说，“路明非先生，如果下面真的有死侍，而且也只是为了给我妹妹进行治病用的，我会妥善处理好后续，并给蛇岐八家一个交代的。”

“如果不是呢？”路明非问。

“如果不是……”源稚生呢喃，没有回答。

电梯门停在负12层，随着机关扣合的声音，厚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阴暗的通道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天顶微微泛着微亮的光，他们正前方是一条宽阔而干净的排水通道，但依旧能看到通道两旁密密麻麻的玻璃柜，借着昏暗的光线反射着诡异的亮点。

他们走出电梯。

“这是……”源稚生愣住了。

海面上。

“呼叫总部！”操作员在船舱主控室大喊，“VK778组收到监听画面！但出现了意外！”

电台回复杂乱的音频，终于接上了正轨，里面传来冷静的男声。

“我是凯撒，请将画面传送过来！”

“全部打包传送了，你们可能在三分钟后收到！”操作员面露绝望，“但来不及了！船上只剩下我一个活人。”

他侧头看向舱外，密密麻麻的怪物攀附在船体上，怪物可怖的鳞爪撕开了船舰自动防卫的炮艇，争先恐后从海底扑上来，操作员一边同步传送画面，一边回应总部。

“有人在海上！海底有好多怪物！那个人在操控它们！”操作员大声喊，“VK778组全军覆没了。”

凯撒拍案而起。

见鬼，他们只是执行海底监测任务的小组，根本没有特别作战能力，谁会想到一个在海面投放监测设备的工作，会遭来这种局面。

凯撒朝麦克风大喊，“别放弃，你身边有什么？能紧急逃脱么？总部已经派出战斗部成员，能不能坚持一下。”

“不可能，声纳显示整个海底都是这些东西。”操作员声音沙哑但决然，“我把这里的画面都传送到卫星上了，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他加快话语，“凯撒会长，替我向路主席说一声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晚点再跟我妈汇报死亡信息，我爸死的早，她受不了的……”

声音戛然而止。

指挥厅的公共音响里传来钢铁撕裂的声音，随后是男人的怒吼，在断联的杂音响起前，他们最后听到的是剧烈的爆炸声。

指挥厅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