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见了周瑞家的。
他问了周瑞家的一个小厮的事。
“……那人原本是伺候我父王的,前段时间被我父王遣散。这件事我父王并未说,我是听府里的婆子说的。我父王说,那人偷偷逃跑了。我想,他或许就潜入了京里,伺机报复我们。他既然来了京城,势必还要回乡。父王说,让您悄悄跟踪他们,看看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我会派人协助您的。”朱仲钧道。
周瑞家的感激涕零。
她立马就跪下谢恩。
朱仲钧却道:“你先别急,你先告诉我,那小厮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让他们先查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来刺杀你的,你的性命堪忧;倘若他是来寻仇,你的性命也堪忧。”
周瑞家的道是。
她细细说了。
“......他姓陈,单字一个文字,他是个秀才,读书很有天赋,考上进士之后没能参加科举。”周瑞家的道。
朱仲钧记下了,然后吩咐他的属官去查。
“顺藤摸瓜,找到这个人。”朱仲钧道。
他的属官领命走了。
他们很快就有了消息,那个叫文字的人,确定在城北新安县的一处宅院落脚。
“他住了三年多,没有搬动。”属官禀告,“我们打听到了他家里的地址,请示您,该如何处置他?”
“先抓起来审讯。”朱仲钧道,“他如果供出谁,就把他送到衙门里。如果他咬紧牙关,就把他扔到牢房里。”
“这样,太浪费了。”顾瑾之笑盈盈替他拿主意,“要不,直接弄死他吧?省得留在世上祸害人,让人猜疑他是否真的是刺客。”
属官们面面相觑。
朱仲钧则笑了笑,点头同意了:“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他们就商量了一番如何处置。
朱仲钧又叮嘱顾瑾之:“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传扬出去。你不是宫里的人,传出去,皇室颜面尽失。”
顾瑾之笑道:“放心。”
她又提醒朱仲钧:“那个小厮,你不要杀他,只要留着他就行。至于怎么处置,等他招了之后,再说。”
朱仲钧颔首。
当晚,他们住在驿馆里。
半夜时分,朱仲钧听到外头传来喧哗声。
有人喊叫。
隔壁的顾瑾之,猛然惊醒,坐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忙给她掖好薄被。
顾瑾之问他:“怎么啦?”
“你别起来,我去瞧瞧。”朱仲钧柔声哄她,“睡吧。”
他披衣出去,推开窗户。
月光洒落,驿站内灯火通明。
有几匹高大的骏马,正在驿站内奔跑。
驿馆外面,有数百精兵守卫。
这些精兵,是锦衣卫中最为精锐的存在,每个人配备长枪、弓箭等武器。
除了这些,朱仲钧的护卫们也拔剑而出,挡住了那几匹骏马。
“殿下,我们奉旨追捕叛党。”领队的是个年轻的男子,骑着马,大声喊道。
“滚!”朱仲钧喝道。
年轻的男子不服气,带着众军往驿站冲过来。
朱仲钧怒极,飞身上墙,夺过旁边一副盔甲,穿戴整齐,然后下令:“给我射杀他们!”
他们早有准备,不等锦衣卫靠近,就纷纷发箭,乱箭齐发,把锦衣卫射成刺猬。
锦衣卫虽然人多,但朱仲钧的暗哨更多。
不一会儿功夫,驿站外面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朱仲钧翻身跳下,冷笑着问:“谁还敢闯我的驿站吗?谁还敢?”
众军吓得魂不附体。
那年轻的男子连忙求饶。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纷纷跪下。
朱仲钧懒洋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