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侵蚀

飘渺之路！

这是一条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古路，这条道路在哪里，踏上这一条道路后能发现什么、遇到什么，最终究竟又能得到什么，一概不知。

而若是没有一定的地位与实力，连飘渺之路四个字，可能都没有听闻过，就比如虽然天赋展露、却尚且年幼、实力较低的张凡，在从齐王那里听闻飘渺之路后，就有些懵圈和疑惑。

“齐王，何为飘渺之路？”

他拿起摆放在玉桌上的青色玉壶，抬手给齐王倒了一杯缭绕着白色烟气的淡蓝色茶水，随后将湛蓝色玉杯小心拿起，递给齐王说道。

“飘渺之路啊……”

齐王接过茶水后，先是轻轻尝了一口，随后他稍稍握紧手中材质极好、不易损毁的玉杯，有些缅怀的神色中，似乎流露出了一抹忧伤。

“那是一条曾经出现过的道路，不过距今已有数百年的时光了，无人知晓这条道路，如今又在何处。”

说到这里，齐王将目光放在了张凡那略显幼态的面庞上，随后声音轻缓的微笑道。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先天大境，走到尽头，到那时候，你自然也能知晓一些隐秘，也能自己去探寻一些未知的东西。”

齐王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说给张凡听，这倒并非是他在有意藏拙，而是有些东西说出来他都感到匪夷所思，张凡修为不强，得知这种东西，对他未来的成长，可能并无好处。

而且张凡走的还是本我之道，这堪称是武道修行上的一条“飘渺之路”，除了那片消失的古史中，遗留下来的记载片段中，好像记叙过，曾经有人成功走通了这条道路，当今时代，还从未有人走通过这条路。

最起码，即便是他如今的尊位，也不曾知晓，要么就是从未有人走通，要么就是暗中踏出本我之道的生灵，地位与身份太过恐怖，即便齐王贵为大夏皇朝的镇海王，也无法得知其半点消息。

至于张凡能否走通本我之道，从而创造出一个奇迹，实话说，他心中也感到希望渺茫，成功的概率太过微小，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越发欣赏张凡的天资与心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化不可能为可能，这才是武者的精气神！

“先天大境吗……”

张凡喃喃轻语，对于所谓的先天之路，以及自身的本我之道，愈发感到自信与昂扬。

这份自信与昂扬，一直从年少时传递到了中年时，即便因为自身本我之道的束缚与禁锢，导致张凡的武道境界一直卡在换血大境，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内心的追逐，与年少时的那份念想。

……

“张阁主，此物乃是我从那座宝地中得到的、最为珍贵的一件物品，虽然我研究了很久，至今也无法得知其具体的作用，但想来这件东西，应当是一件无价之物。”

此时，装饰简朴、暖光映照的厅堂内，陈行之将手中的墨色玉盒递给了张凡，接着缓声开口道。

黑色纸张看似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好似寻常的纸张一般，但修为达到换血大境的武者，能够感受到黑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古老、无匹的气息，由此可见，这件东西，定然极为非凡。

而他得到这张黑纸已有多年的时光了，但这些年来，他几乎动用了一切的手段去探寻黑纸的秘密，可惜，没有一定的境界修为与特殊的手段，即便他有着不俗的眼界，也无法得知黑纸的秘密。

与其把这个东西烂在手里，倒不如直接送给张凡。

他此番押宝，想要搞波大的，押上了最为宝贵的东西。

啪！

张凡神色微凝，他的眸光落在黑色纸张上，随后右手发力，啪的一声，关上了玉盒，接着他看向一旁的陈行之，缓声开口道。